“臣妾知道了。”
顧南蕭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
盛燁承斂去麵上所有神色,喚來安策,道:“派人去看著浮陽宮。這顧賢妃隻怕沒有這麼簡單。浮陽宮但凡是有什麼動靜,一定要立刻過來回稟朕。”
安策拱手作揖,應承了。
眨眼的功夫,這偌大的上書房,又隻剩下盛燁承一人。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肚子餓。倒是想起方才顧南蕭有送東西來,盛燁承甫一揭開籃子的帕子,嗅到一股味道,神色一凜。
竟是迷藥。
迷藥配著精致的點心。
顧南蕭為了得到他這個人,著實是廢了不少的功夫。
盛燁承看著這點心許久。他換了身衣裳,拎著籃子去了尼姑庵。
他到時,陸舒以正在看書,點著蠟燭,祈和在一旁昏昏欲睡。
盛燁承進門就像一陣風,到了陸舒以身邊,陸舒以才反應過來。他將籃子擱在桌子上,可憐巴巴地看著陸舒以,幽幽地說道:“夫人,你要對我負責。”
祈和的瞌睡叫盛燁承這一句給嚇沒了,迅速從房間裏撤離。
陸舒以悠然地放下書,看著盛燁承,疑問的目光似是在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
盛燁承將方才在上書房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陸舒以的目光又重新挪到書上,翻了一頁,道:“皇上自己都處理完了,還叫我負什麼責?這顧南蕭隻怕今日也是極度不好過的。”
盛燁承將書本從陸舒以手中抽走,捧著她的臉,對上她的雙眸,道:“夫人,顧南蕭是你帶進宮的。”
陸舒以點點頭。
“這人今天來勾引我,所以夫人,這都是你的過錯。”
陸舒以有些無語,顧南蕭做什麼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道:“所以呢?皇上今日打算讓我怎麼補償你?”
盛燁承笑得色眯眯,跑到床上去躺好,道:“既然夫人要補償,那就將這張床補償給朕。若是夫人要來,朕不介意與夫人同床共枕。”
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陸舒以才不會與一個孩子計較。她拿著書,喚來祈和重新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往後她便在那裏歇息。
盛燁承呆在床上頗為委屈,道:“夫人,你就這般嫌棄朕?朕對夫人的真心,天地可鑒,天地可鑒啊。”
這些話八成又是陸安可教的,陸舒以聽著就覺著頭疼。
書房裏呆不成,幹脆去睡覺好了。
盛燁承先一步竄到床上,瞧著陸舒以,躺在床上偷笑。
這些日子在宮裏著實是有些太累了,即便是在長樂宮,晚上也不能安心入眠,唯恐給那些有心人可趁之機。今日瞞著宮裏旁的人,來尼姑庵,一是有些想念陸舒以,二是想要好生歇息歇息。
盛燁承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陸舒以在講話,大約是叫人守著這間屋子,旁的就聽不清了。
一夜安眠,第二日日上三竿,盛燁承才醒來。
桌上放著溫熱的飯菜,都是素食,他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尼姑庵。
用過午膳,安策就送折子過來,他在尼姑庵繞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看見陸舒以,而祈和卻是在的。
陸舒以大約是知道起來他要問,就給他留了話。
“夫人說,在臨江酒樓,見恭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