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緊咬嘴唇。
陸家養女的身份，在外人看來光鮮亮麗，永遠有用不完的銀子，縱然樣貌普通，可依舊能被人誇成天仙。坐上陸家家主的位子，出門之後，那些原來隻會落在陸舒以身上的眼神，也會落在她的身上了。以為擁有了這些能夠取代陸舒以？
隻是能夠取代而已，終究不是本尊。
盛燁合道：“你從來都知道你沒這個把握。你想要做小舒，可你從來都知道，你不是小舒。”
聞言，陸舒以詫異地看著陸瑤。
陸瑤素來粗心，許多事情都是由陸舒以一手操辦。陸瑤從來不會問她要什麼東西，陸舒以從不曾想過，陸瑤還有這樣的心思。
陸舒以走到陸瑤身邊，將她扶起來。她甚是平靜地問道：“阿瑤，你有這樣的心思，多久了？”
陸瑤看著陸舒以，相識相伴多年，也不想再繼續對她隱瞞下去，這樣著實是太累了。她道：“遇見厲肖開始。”
陸舒以卻是不急著知道其中緣由。她扶著陸瑤做下，又拐到厲肖身邊，道：“我陸家的東西，若是真的能夠這般輕易地送人，隻怕陸家也不會是北齊第一商賈世家。我可以饒你一命。”
厲肖希冀地看著陸舒以。
“但是從此以後，你不能再踏足京城一步。否則，你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到那個時候，美人金銀，都和你沒有關係。”
厲肖這時再也顧不上陸瑤，此刻能保住性命都是萬幸。
厲寒看著厲肖，也算是鬆了口氣。
陸舒以的目光很快挪到厲寒身上，道：“厲大人，我們之間的往事一筆勾銷，你且說了你的性命是我的，那麼，從今以後，我若要你死，你就不能生。你可願意？”
厲寒點頭如搗蒜。
“夫人和小少爺，陸某就先留在府上了。若是厲大人有了別的想法，先要想想夫人和小少爺才是。”
厲寒雙手攢成拳，應了一聲。
陸瑤看著陸舒以，又看了看厲肖。她有些期盼地看著陸舒以。
陸舒以恍若沒有看見，道：“南叔，去配一幅打胎藥來。”
陸瑤驚恐地看著陸舒以，捂著肚子，拚命地躲。
厲肖現在隻想著保住性命，哪裏還有空管陸瑤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陸瑤跪在地上，直給陸舒以磕頭，頭已磕破，陸舒以仍舊是沒有半點反應。她絕望地看著陸舒以，道：“阿舒，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求你，放過他。求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這個孩子，和我的丈夫。”
陸舒以蹲下來，捏住陸瑤的下巴，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邪氣。
她道：“你知道你給厲肖的宅子裏，住著多少美人？你知道你在通州的這些日子，厲肖邀請了多少美人在你們的新房過夜。阿瑤，我本不想和你說這些。可若是你再執迷不悟，我不介意帶你去看看那些美人。”
陸瑤驚恐地看著厲肖。
厲肖並未想過遮掩，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正常。你是我大老婆，我已經足夠愛你了。”
陸舒以一腳揣在厲肖身上，要了厲肖半條命。她笑道：“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正常。”
盛燁合在一旁，看著陸舒以的眸中多了一絲讚賞。他看見陸舒以要動厲肖，主動叫龍和準備了把匕首，遞給陸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