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的手一抖，杯子裏的花茶撒了大半。
這件事情，陸舒以回了陸家就封鎖了消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她警惕地看著審核和，道：“這件事，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們要的是小橙的那一縷魂魄，而不是你。三年前，小舒，你在路途中遇害。是南梟用小橙的魂魄救了你。”
難怪從一開始，盛燁合便要她做他的王妃。明明是不相熟的兩個人，何來一見鍾情。
盛燁合想在又編出了別的理由，隻怕會有其他的目的。
陸舒以笑道：“王爺這理由，著實是超出陸某的意料。”
大約是早就想到陸舒以不會相信，盛燁合啜了口茶，道：“小舒，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這是一個玩笑，你會生氣嗎？”
真的不知道這人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盛燁合大約是騙著了她，甚是歡喜，道：“小舒，這真的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瞧著盛燁合這般哀怨，陸舒以就有些無語。明明被騙的人是她啊。
她道：“王爺著實是喜歡與人開玩笑。可那花嬸，方才應當是第一次見我才是。這莫不也是王爺提早安排好的？”
盛燁合默默地讓龍和從書房裏取來一幅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與陸舒以有七分相似，穿著白色衣裙，在月光下跳舞。神色哀戚，大約是才經曆過什麼叫她這般絕望。
陸舒以從來不記得她會有這樣的表情，這二十年，最絕望的也不過是三年前無緣無故遭人綁架之事。旁的當真是沒有了。
盛燁合道：“隻是因為本王總是將這幅畫像掛在書房裏，故而，這王府中的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心上人。本王這麼多年沒有娶王妃，隻是在等你。”
陸舒以沒料到盛燁合會說出這般深情的話，愣在原處。
盛燁合推著輪椅走到她身邊，陸舒以捕捉痕跡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道：“王爺說笑了，陸某已有夫君，辜負了王爺的厚愛。”
盛燁合溫柔地笑道：“皇上嗎？你們成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小舒，皇上能給你，本王也一樣可以給你。如今，你在宮外，他在宮裏，北齊開國以來，你可見過皇帝正妻居住在宮外的。”
這著實是沒有。
當初陸舒以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出來查李家的事情罷了。著實是沒想過還製造了今日這樣的困擾。縱然陸舒以巧舌如簧，這一刻也是詞窮了。
“小舒，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你能否給我和皇上同樣的機會，待這一切塵埃落定後，再作抉擇？”
盛燁合真誠地看著陸舒以。
那一雙眸子，陸舒以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她隻當盛燁合和盛燁承模樣太過相似，興許是她將兩人弄混了罷了。
陸舒以一時把握不準盛燁合的心思，也不知該拒絕不該拒絕。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在一旁的龍和著實是看不下去了。他不大耐煩地說道：“皇上那麼磨磨唧唧，哪有我們王爺利索。陸小姐，你最近不是在找虎符，王爺就有一半，你如果嫁過來，這虎符連同整個王府，都給你做聘禮。”
盛燁合叫龍和說得臉都紅了，瞪了龍和一眼。
龍和見陸舒以久久不肯回話，又道：“王爺念叨你都念叨了好多年了。皇上肯定沒我家王爺對你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