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陸舒以已經是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
盛燁合一怔,隨即笑了,道:“沒有。我從未出過封地。小舒,你可曾去過洛州?”
陸家雖然在洛州有產業,可隸屬於陸安可那一脈,陸家的家產是分區域打理。每一個分每年會給陸舒以交賬本,陸舒以安插的人,每一年會在最後一季賬本到京城時,一道送來這一年的明宗暗卷。陸舒以也是謹遵家族的約定,從不踏足洛州的地界。
陸舒以搖了搖頭,道:“不曾去過。”
盛燁合道:“小舒,我們隔著千萬裏,何來見過之說?本王可不是千裏眼。”
這一句話竟是將陸舒以逗笑了。
坐在一旁的祈和瞧見盛燁合和陸舒以這一來一去,聊得甚是歡暢。著實是怕盛燁合將陸舒以勾了去。她一起身,假裝沒有站穩,推翻了小桌子上的茶壺。濺了盛燁合一身的花茶。
陸舒以看了祈和一眼,眸中帶著警告。
祈和委屈巴巴地看著陸舒以,糯糯地說道:“夫人,屬下不是故意的。還不是駕馬車的車夫走得這路不穩。”
龍和坐在馬車外,應了祈和的話,加快了速度,還專挑有石子的路。這讓馬車愈加顛簸。
盛燁合厲聲嗬斥之後,龍和才恢複了正常。
不過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並沒有破壞陸舒以和盛燁合聊天的興致。
想到最開始盛燁承帶的那封信。陸舒以道:“王爺最開始送進陸府的那封信和步搖,是什麼意思?這幾日,事情著實是多了些。還未來得及問王爺。”
盛燁合叫茶水嗆住。
京城,是早晚都要來。
武陽侯的事情,盛燁合在洛州也是略有耳聞。這番招攬,他也是明白武陽侯的意思。本來沒有想過這麼快進京,可流年得了消息,陸家大小姐成了當朝皇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馬不停蹄地趕來,才知道陸舒以和盛燁承成婚的目的。
他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可終究是錯過了時辰,好在他們之間成婚與情愛無關。他興許還是有一點機會。
盛燁承著實是看中陸舒以,有了機會,隔三差五地就要往陸府跑。陸舒以似乎也並不排斥。
盛燁合自然要讓他做這個傳話人,卻又不想叫盛燁承察覺他的心思,自然陸瑤就成了最好的擋箭牌。
盛燁合道:“沒什麼。不過是想要讓小舒注意注意陸瑤罷了。如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自然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個解釋還算是合理,陸舒以笑笑,就沒有再追問。
盛燁合也是鬆了口氣。
許多事情需要說,隻是現在還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陸舒以本來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問,話還沒說出口,龍和就已經撩開簾子。
他道:“王爺,陸小姐,前麵有個鎮子。我們今晚就在這裏歇息可好?”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天了。
盛燁合瞧著這天色,也著實是不忍心陸舒以晚上宿在馬車上。他吩咐道:“探探前麵鎮子的情況。若是安全,今晚就在這裏歇息。”
龍和看著祈和,不大友善。他拽著祈和,道:“王爺,長路漫漫,一人太過孤單。我需要有人陪我。”
陸舒以這才開口,道:“莫不是龍侍衛,看上,我著婢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