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陸算這才後之後覺地發現，盛燁合是什麼都沒跟陸舒以說。他這火急火燎趕過來，就是來自投羅網。他卻也知道，今天如果不說，明天老巢就能讓陸舒以的人給搗了。
他癟了癟嘴，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陸舒以說了。
虎符的確是在陸家，卻是不在任何一個密室裏，而是在陸舒以的身上。
陸舒以驚詫地看著陸算，指著自己，道：“我？陸算，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若是虎符在我身上，我早就將它給阿承了好嗎？”
陸舒以的表情確實不像是在說謊。
陸舒以又道：“難道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
陸算白了陸舒以一眼，道：“我騙你幹嘛？謀奪陸家的財產嗎？我沒多大興趣。我隻是不想看見大侄女兒死翹翹了。到時候，找陸成以的活兒大約就是我的了。我還想多活兩年。”
陸舒以沒有回話。
方才陸算的話已經超越了她二十餘年的認知，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虎符在她身上的事實。
陸算見陸舒以的心情平複了，又丟給她一本書。
這是陸家家史的拓本。一直在陸府的藏書樓裏放著。陸舒以小的時候常去翻來看看。可看來看去都是那些一樣的故事，時間久了也就沒了興趣。
陸舒以隨手翻了兩頁，道：“你給我這東西做什麼？這上麵的東西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這是一直放在天算閣的密卷。陸舒以，你如果看過，我今天管你叫奶奶。”
陸舒以白了陸算一眼。
陸算就像是兜售商品的小販，拿著這密卷一直圍著陸舒以轉，他道：“我從上麵找到了虎符的記載，你先看看。不能隻讓我一個人眼瞎。”
陸舒以勉強翻開，看了一眼。
這密卷上記載的許多事情，陸舒以在史書上見過。可到了這密卷中，事還是那些事，添了許多細節，大多是與皇族的一種秘術有關。這秘術，源於玉璽，到今時今日，仍有皇族一脈是玉璽的融合者，一脈傳承秘術。可這密卷的記載，也隻在兩百年前。
北齊開國已經千百年，許多事情已經無從考證。上麵有關虎符的記載也隻有了了幾筆。
陸舒以感覺讓陸算給騙了。
陸算不依不饒，道：“小舒，秘術之所以能和你融為一體，就是因為這秘術。這是二十年前，大嫂親自做下的。”
他又說起了往事。
二十五年前，先皇愛慕姚籽，姚籽亦是對先皇傾心。隻可惜，李家大小姐從中作梗，讓先皇與姚籽分開，自己成了皇後。姚籽一時傷情，下嫁陸曄。先皇知道後，便用這可以號令北齊五成兵馬的虎符做了給姚籽大婚唯一的賀禮。
姚籽將虎符送回去，並沒有見到先皇就讓李皇後給趕了出來。
後來，還是陸曄出麵，姚籽才得以和先皇見一麵。當時三人在一起，第一次交心。李家獨大，先皇是怕李家到最後吞了盛家的天下，這才出此下策。隻盼著日後，陸家若有了女兒，就是日後新皇的皇後。而這虎符，須得皇後持有才有作用。
陸曄也怕這虎符會給陸家惹來麻煩，便用了皇族秘術，將陸舒以與虎符融為一體。
陸舒以看著陸算，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道：“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