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是盛燁南。
他穿著墨色長衫,玉簪綰發。看著陸舒以,笑容裏帶著幾分玩味。他道:“都說陸家小姐功夫不錯,卻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的弱,連本王手下最弱的侍衛都打不過。”
陸舒以看著這人幸災樂禍的模樣,將盛燁南在心裏罵了個徹底。
這些人的功夫著實是不怎麼樣,可到底是勝在數量多。這些人前赴後繼地來,隻怕她身旁再多上幾人也會累得趴下。
算算時辰,盛燁合隻怕已經回到竹園。
陸舒以道:“前些日子,王爺費盡心思的逃走。難道就是為了今日?若想要取陸某性命,在這裏便是。無需去其他地方。”
盛燁南笑了,宛若一隻暗夜裏的妖精,道:“要你的命?本王還沒有這般大的膽子。”
陸舒以眉頭一蹙,道:“那你費心費力,這是要做什麼?”
“本王若說本王想要陸小姐體內的虎符,陸小姐信嗎?”
陸舒以道:“信!為什麼不信?如今陸某已經是王爺的階下囚,王爺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可人死,總要死個明白。”
方才陸舒以在打鬥中受了傷,這盛燁南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他動作粗魯,將陸舒以一把撈起來,疼得陸舒以麵色慘白,冷汗直流。
他道:“陸小姐,皇後娘娘。你這拖延時間的招數,也太爛了些。”
說罷,盛燁南一掌劈在陸舒以的後頸,人軟軟地倒在懷裏。他感歎道:“的確是個美人。隻可惜,是個不長命的美人。”
眨眼的功夫,這竹林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唯獨那些血腥味,提醒這來這裏的人,方才這裏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盛燁合和青染來遲了。他看著滿地屍體,一拳打在竹子上,叫竹子折了腰。
青染仔細勘察了現場。她道:“王爺,這些隻怕都不是人。”
盛燁合詫異地看著青染,道:“你說,什麼?”
青染隻肖用手輕輕地碰了一具屍體,登時,那具屍體便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空中。青染道:“這應該是皇族秘術的一種,叫做化骨術。先將丹藥給人服下,這人若是活著就沒事,若是死了,隻要有人碰他們,就會變作一縷青煙。故名,化骨。”
盛燁合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青染笑道:“典籍裏都有記載。陸算給我找了很多典籍。在這裏並沒有看到小舒的衣裳,她應該沒事。隻怕這人是衝著小舒身體裏的虎符來的。王爺,你好生想想。除了武陽侯,還有誰會想要這東西。”
盛燁合仔仔細細地想,想得頭都要炸了,卻還是沒有想出除了武陽侯以外的其他人。
青染起身扶著盛燁合。方才他受了傷,匆匆回去搬救兵,也沒來得及處理傷口。人是沒有救回去,他斷然不能再有事。她道:“王爺,我們先回竹園,先給你包紮傷口。往後的事,往後再做打算。”
盛燁合甩開青染的手,道:“小舒都還沒有找到,你叫我怎麼能顧自己?”
“小舒不會有事。”青染堅定地看著盛燁合,“隻要虎符不離開小舒,就沒有人可以殺她。”
盛燁合狐疑地看著青染,道:“當真?”
青染笑了,道:“我騙王爺做什麼?當真。若是王爺不相信我,大可回竹園翻閱典籍。旁的事情,等了解清楚秘術,再做謀劃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