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妃叫著話氣得臉色發青。
符宸亦自房梁上落下,衣角還未平靜,便急匆匆到陸舒以的身旁。他探了她的脈搏。她體內的氣息流動順暢,虎符倒也還算安穩。
他笑道:“小舒沒事便好。”
盛燁承站在一旁看著,瞧見陸舒以對他笑了。若非這時辰與場合都不大對勁。他大約是要與這人打上一架,較個高低。
陸舒以咳嗽兩聲,道:“你怎麼來了?”
符宸亦笑得愈發溫柔,道:“在府中都已經晌午了。小舒你還未回來,這陸河也不給我飯吃。我便來找你討一口飯吃。你瞧,今日我救了你的性命。這幾日的飯,能給我吃的好些?”
這般調皮的話語,似乎是有幾分印象,卻是不知在何處聽過。
陸舒以忽然覺著有些頭疼。
符宸亦按住她的太陽穴,道:“小舒,等吃飽了飯再想。”
盛燁承聽見符宸亦這話,大約是已經住進陸府了。他想要上前將兩人分開,偏偏安策護得緊,叫他一步都不能動。他隻能可憐巴巴看著,時不時拋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兒,希望陸舒以能看見,也是在心底記下了這筆賬,等來時討個補償。
這四人,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吃,一人可憐巴巴的看著,一人緊緊地護著。倒是將這王府的正主兒給忽略了。
冷太妃在這裏站著倒是愈發得尷尬了。好在符宸亦並沒有忘記她。
符宸亦回身,將陸舒以護在身後,道:“冷太妃,你稱旁人為下賤東西。熟不知,當年你也不過是個下賤東西,得了先皇寵幸,生下皇子才可一步登天。”
冷太妃叫符宸亦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符宸亦搖著折扇,道:“太妃娘娘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當初的身份,當初做下的那些事情。”
冷太妃怒極反笑,道:“哀家自然是記得。用不著你這個怪物來提醒。倒是今日,你既然跟哀家翻舊賬,可哀家沒有這個心思與你說道。符宸亦,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往日就留在這謙和王府。讓哀家好生照顧照顧你。”
陸舒以看著這冷太妃,模樣像極了那話本子裏不老的怪物,她的笑中又帶著幾分妖媚,這樣瞧來,倒是愈發的像了。
大約是心發了狠,便是要將這一眾人的命都交代在這陰森王府。
冷太妃操控著這府中萬物,齊齊朝符宸亦飛來。
陸舒以趁著符宸亦與她纏鬥的空隙,跑到盛燁承的身旁。她道:“安侍衛,你帶皇上先走。沒了謙和王,這冷太妃怕是已經瘋了。”
盛燁承握住陸舒以的手,道:“小舒,若是要走,那便一起走。若是你今日交代在這裏了,朕也不要獨活。”
這般焦灼的時刻,可不是說情話的最佳時機。
這話卻是叫陸舒以分神了。一東西飛過來,陸舒以結結實實替盛燁承擋了一下,噴了一口血。她拭去道:“護住你自己的命就好,莫要添亂。”
又是一東西飛過來,陸舒以迅速躲開。她道:“安策,護好阿承。”
隻肖一個稱呼,盛燁承便又是歡喜。
符宸亦竄到盛燁承身邊,道:“皇上,高興等回去再高興,先保住性命在說。”
這飛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安策有些應顧不暇。符宸亦幫襯著安策,一直在尋找著結界的破損處。
這冷太妃辟出一塊兒地方,做了個結界,將他們引進來。殺死在這結界裏,在旁人看來,隻會是死在夢裏,查不出緣由。可但凡是結界,便是有破綻,隻看能不能在死之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