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盛燁承也同陸舒以講過。
可這話到底是沒有證據,陸舒以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陸算艱難地伸出手,將家主印章放在陸舒以的手上。印章上沾滿了他的鮮血。他笑了,道:“這是陸家的東西。他們想要,我沒有給。”
這印鑒是陸家家主的信物,拿著便可操控陸家一切產業。
這些人若是想要這個,八成是瞧上陸家的財產。可知道這東西在陸算身上的,出去他們,還會有誰?
陸舒以道:“青染她,知道嗎?”
陸算恍若沒有聽見,繼續道:“小舒,你可有想過,不論你讓人怎樣查始終沒有任何結果。你做過許多事情,亦是如此。想想從通州出事到現在,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陸舒以總感覺陸算話裏有話,蹙眉,道:“你直說便是。”
“第一是你體內的虎符,第二便是這整個陸家。陸家早已被大哥拆分,可你仍是陸家的掌權人。他們想要的東西,你手裏都有。”
“這件事我知道了。”陸舒以莞爾,“你說這些我都知道的事情做什麼?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舒,陸家有奸細。”
陸算的話總算是繞回正題上。
陸舒以笑道:“是陸瑤和顧南蕭。不過人已經去見了閻王。”
陸算看著陸舒以,道:“你的心思終究還是沒有你爹深沉。”
陸舒以笑道:“我年紀也沒有他那般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舒,顧南蕭和陸瑤是明麵兒上恨你,且城府不夠深,所以才叫你這般容易就發現。可若是心思再深沉些的,再會偽裝一些,你大約是發現不了的。”
“你說這話,就好似你知道了那般。可否給個提示?”
陸算目光躲閃,道:“若是我能夠知道,便不會叫人害的這般慘。”
“原是連天算閣都找不到的人。”
“小舒,就算能夠掌握天下的訊息,可總有盲區。我累了,你讓我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我好些了再說。”
陸舒以叫陸河先將人照顧著。至於青染的事情,沒有太多證據,隻能暫時先放下。
折騰了一晚上,陸府上上下下都折騰得夠嗆,故而沒了事情便都已經睡下了。
陸舒以回到院子,將整件事情梳理了許久,總算是理清楚了才睡著。
第二日,盛燁承一大早便帶著廚房做的早膳過來。
陸舒以大約是才睡醒,睡眼惺忪。
他突然出聲,嚇了陸舒以一大跳。他將東西擱在桌子上,傷還未好,一瘸一拐有些滑稽。
大約是睡得有些晚,陸舒以的眼底烏青,像誰揍了兩拳。
盛燁承沒忍住,笑了,道:“阿舒,你這是怎麼了?”
陸舒以剛睡醒,反應還是慢些。她看著盛燁承好久才緩過來,撫著胸口,道:“皇上,怎麼還沒回宮?”
盛燁承笑道:“朕這個樣子,若是回宮,隻怕會惹來非議。隻肖稱病,先躲過這兩天再說。每日傍晚,安策會將折子送來。”
陸舒以情緒略有緩和,眼神清明了不少,道:“皇上倒是打算在我這府上常住,不知夥食費和住宿費應當怎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