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道:“凜可,你可還聽到了其他什麼消息嗎?”
凜可搖了搖頭,道:“這兩日整個陸府都亂成一團,陸堂主也沒有心思打理天算閣的事情。這許多事情都已經堆積了好幾天,還沒叫堂主看。”
陸舒以起身就要去陸府。她躺的有點久,猛得一起身,隻覺著天旋地轉。
盛燁合一把扶住陸舒以,略帶責備的口吻,道:“小舒,你先歇一歇。都已經耽擱這麼多天,旁的事情晚些時辰,不礙事的。”
陸舒以坐回床上,歇息了片刻。她張開眼睛,瞧著四周的東西不在晃動,道:“梅妃和陳港怎麼樣了?”
凜可瞅著桌上的茶水點心。
陸舒以便都推給她,道:“快說。”
盛燁合瞧著陸舒以這般著急,道:“小舒,你總要讓凜可緩一緩。許是方才見著你已經痊愈,開心得讓肚子都變空了。”
凜可拚命點頭,塞了一嘴的點心,咬字不清。
陸舒以也隻能聽了盛燁合的話,等凜可吃完了才聽她將這件事情講完。
這陳婉從小耳濡目染,與父親混在官場,與母親徘徊在貴婦的圈子裏。她有野心,也跟著陳港學了不少東西。入宮之初,得了盛燁承的寵愛就愈發得肆無忌憚。想要參與朝政,盛燁承沒有明確反駁,她便以為自己得了允許。往後一步步,手伸得越來越長。
陸舒以和盛燁承談話那天,盛燁承便已經有了感覺,設計做下這一切,將整個陳家連根拔除。
盛燁承本是預計三五日便收網,可沒想到他做下計劃那晚,讓陳婉用藥,陷入昏睡。
尚且不知做這些的人是誰,可這人似乎是在幫陸舒以。
凜可好不容易將整盤點心都消滅完。她心滿意足地說道:“大小姐,堂主又接了封信,這心是指明給你的。”
信上字體娟秀,大約是個女子寫下的。
這人的話極少,仍是想要陸舒以登上皇位,重整天下。
陸舒以看完信便燒了,道:“可是找到這寫信的人了?”
凜可點點頭,道:“是青染姑娘。可姑娘整日都跟陸府的丫環呆在一起,並沒有這個機會。堂主也一直在查,沒有絲毫線索。”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陸舒以看著凜可,道:“凜可,和這封信一起放在窗台上的。還有什麼?”
凜可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隻有這封信。”
陸舒以忽然鬆了口氣。她道:“我交代給你一件事情,隻有我們三人可以知道。王爺,可願意幫我一個忙?”
盛燁合莞爾,道:“幫你,什麼時候都可以。”
陸舒以道:“凜可,你去追查哥哥陸成以的下落。不論生死,即刻彙報給我。王爺,查一查陳家最近得罪了誰。誰有能力,能在一夜之間除掉一個陳家。”
凜可道:“這人像是蓄謀已久。查到的證據都已經呈到皇上麵前。從陳家的賬本,到陳婉謀害皇上的藥物。一樣都不差。這人的心思十分縝密。王爺查的時候,要分外小心。”
陸舒以忽然沉默。
敵暗我明,誰知下一個會是誰。
她道:“你們做這些事情,萬事小心才好。莫要惹禍上身。”
大約是這一句關心,叫盛燁合甚是歡喜。可這歡喜卻要隱藏在心底,不可放在表麵,他唇角還是忍不住上揚,道:“你今晚說的話,本王會記得。小舒,你的身份今非昔比,也要小心些才是。”
凜可又道:“大小姐,皇上在相府等您。”
盛燁合這樣多天,縱然是做好了準備,可這陸舒以著實是要走了,心中難免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