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燁承一愣,很快明白陸舒以所說的那幾封信。
他今日瞧著陸舒以笑道:“阿舒,不過是旁人用來擾亂心神的東西。不必放在心上。你隻需要去做你覺得對的事情便可。”
陸舒以有些迷茫。
盛燁承撫上陸舒以的眉眼,道:“阿舒,你在怕什麼?怕這些信真的是陸成以寫的?”
陸舒以抿唇,許久才道:“你怎麼知道?”
盛燁承溫柔一笑,道:“你的心思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陸舒以沉默,看著盛燁承的目光有些複雜。
盛燁承點了點陸舒以的鼻子,牽著她到桌邊坐下。他拿起點心喂陸舒以,道:“阿舒,吃點東西。若是困了,今日就在朕這裏卸下。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可好?”
盛燁承這樣避開這件事,叫陸舒以不由地多想。她心中仍是難安,道:“不了,我先回去了。今日唐突,還請皇上見諒。”
盛燁承拉住陸舒以,不放手,道:“好,朕讓安策送阿舒回去。阿舒,你要記得,朕是你的夫君,你想來見我便來,從不會有唐突。”
瞧著陸舒以這般心不在焉的模樣,盛燁承寵溺地笑了。知道今日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隻得自己換了身衣裳,送她到宮門口,讓安策送她回陸府。
盛燁承心底忽然生了要將她留下的衝動,可步子卻沒有邁出去。這宮中如今形式尚且不夠明朗,李太後雖說稱病,可暗中操控朝政。
如今的後宮看上去是一片和諧,實則暗潮湧動,不知何時就會出事。
他已經在這樣的環境中,總是不希望她再卷進來。萬事若能自己扛,就不可叫她再憂心。
盛燁承衝陸舒以揮揮手,轉身決然離開。
悲情於陸舒以,不過是心中一時的情愫。待第二日晨起,便又是那個曾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陸家家主,陸舒以。
符宸亦昨日與陸舒以說道完,她便離開相府,至晚方歸。
瞧著她那般疲憊的模樣,符宸亦也沒有好意思打擾。今日甫一瞧見陸舒以,符宸亦就拉住陸舒以,道:“小舒,你還好嗎?”
陸舒以詫異地看著符宸亦。她恍然間想起昨晚的事情,莞爾一笑,道:“挺好的。”
忽然陷入沉默,符宸亦不知該說什麼。他撓了撓頭,隻覺氣氛有些尷尬。他越是著急,就對這頭發是越不友好。
陸舒以拉住符宸亦的手,道:“符公子,你若是再撓下去就成兔子了。凜可大約不會喜歡一個和尚吧。”
符宸亦聞言立刻住手。他看著陸舒以,道:“對不起,那個,我昨天說話,語氣有點重。”
陸舒以道:“你說的也沒錯。是兄長做的,我能如何?不是兄長做的,我又能如何?想太多,徒增煩惱罷了。”
瞧見陸舒以這樣想,符宸亦鬆了口氣。
陸舒以又開玩笑,道:“隻是你和凜可的婚事,需要等一切都完了以後。再做打算。”
符宸亦卻是對這件事避而不談,道:“過一陣子再說吧。”
陸舒以蹙眉,道:“符宸亦,你有事兒瞞著我們?”
符宸亦恍若一隻炸了毛的貓。他道:“沒有,怎麼會有呢?對了,小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