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這樣送上門的肥肉,李太後沒有不吃的道理。
李太後叫侍衛扶起,道:“來人,將右相押回去,擇日審問。至於王爺,今日擅闖天牢,哀家罰王爺在王府禁閉半月。沒有哀家的命令,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這是人沒救出,倒是將自己折了進去。
盛燁合詫異地看著陸舒以,可陸舒以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她棄了長劍,回到牢房裏,坐在床上閉目養神。若非她衣裳上的血漬,盛燁合會覺著方才這一切不過是幻覺。
偌大的天牢,一眾人來了又走。除去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好似方才那一切都隻是旁人的幻覺。
李太後方才為了叫陸舒以心甘情願地交出虎符雙靈,好生折騰了安策和陳港一番。
安策滿身傷痕,這陳港也是氣息奄奄。
陸舒以縱然再怎樣氣氛,可仍是耐住性子,按兵不動。隻盼著盛燁合能想到法子,讓人來一趟天牢。
盛燁合回了王府後,整個王府就被李太後的人給封了。好在流年和龍和的功夫尚可,又過了幾日,才在夜裏去天牢走了一番。
陸舒以將那日碎掉的玉鐲交給流年,讓流年交給陸府的管家陸河。
陸河拿到東西,是半刻不敢耽誤交給陸算。陸算甫一觸碰到碎玉鐲,眼前就浮現出符宸亦的魂魄,看上去十分虛弱。他記得青染懂這些東西,便命人即刻叫來了青染。
青染自是能夠瞧見符宸亦。她詫異地看著陸算,道:“少爺,這是?”
陸算抬手阻止青染接下去的話,道:“現在什麼都別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靈魂回**?我記得上次符宸亦和小舒融合,你做到過。”
青染沉默半晌,道:“家主,上一次是在宮裏,皇上就在旁邊。若要虎符靈與融合者再度融合,需要皇上的三滴血作為藥引。藥材陸家都有,可沒有藥引,於事無補。”
陸算和青染大眼瞪小眼,偏是一點其他的法子都沒有。
這虎符雙靈認的是主人,可唯有帝王血能夠壓製虎符雙靈的傲氣。
陸算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瞧著這桌子搖搖晃晃變作散架。他道:“真的就一點法子都沒有?”
青染搖了搖頭,道:“虎符雙靈有的是傲氣,更何況符公子已經叫虎符雙靈離開**兩次。若非此番大小姐意誌堅定,隻怕又和上次一樣。”
陸算從房間裏拿上長劍,換上夜行衣,道:“我去皇宮取皇上的血,你在這裏看著符宸亦,不可再出岔子。”
陸算態度堅決,青染追到門口攔住他。她道:“家主,不能去。現在所有的人都被太後娘娘掌控,你去了必死無疑。”
陸算瞪著青染,心底的怒火已經壓製不住,道:“那也比在這裏坐著等死好。你讓開。”
青染的力氣不敵陸算,索性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許久沒有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仍舊是那般安心。青染一針紮在陸算的身上,抱著他跌在地上,道:“公子,你歇息吧。你要的東西,我去替你取。”
青染甫一轉身,還未看清楚迎麵走來這人的麵容,就叫人一掌劈暈。
盛燁合扶起陸算,從他的腰上拔下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