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愣住。
這人突然出現,又講了一堆沒頭沒腦的話。著實是讓人費解。
盛燁承吻上陸舒以的眼睛,口氣似怨婦,道:“阿舒,你這一雙眼睛,什麼時候能真的看到朕呢?”
陸舒以對於盛燁承這般幽怨的模樣,倒是有些詫異。她本以為這人是叫後宮的妃子折騰的煩了,一如往日那般,跑過來不過是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罷了。倒是沒有想過,這人還有別的心思。
盛燁承瞧著陸舒以眼中不加掩飾的疑惑,歎氣。
他道:“朕原來在夫人的心中竟是一個廢物。”
陸舒以想要辯解,道:“其實也沒有,隻是”
盛燁承鬆開陸舒以,笑道:“隻是什麼?隻是原來朕事事都要阿舒幫忙,阿舒出了事情,便不想要朕幫忙?”
陸舒以已經說不出辯解的話了,索性沉默應對。
下一刻,盛燁承卻變作信心滿滿的模樣,道:“為夫要重振夫綱。”
可那一瞬間,盛燁承又想起,似乎自個兒早已賣身給陸舒以。這若是重振夫綱,隻怕是要先還銀子。
盛燁承這剛凝結起來的鬥誌瞬間又消失殆盡。他衝著陸舒以嘿嘿一笑,道:“其實朕也就是說說。阿舒,朕隻想要你知道。往後事事無需自己扛。有朕幫你。”
陸舒以似乎有些糾結,索性沉默。
盛燁承拿出一根金步搖。他道:“阿舒,這就是今日朕與你的誠意。這左晨表麵上看上去是個都打得字兒不識的武夫。可這並不妨礙左晨去做許多事情。”
陸舒以坐在一旁,看著盛燁承,支著腦袋等著盛燁承的後話。
興許是陸舒以第一次這般正經且認真的等著盛燁承講話。
盛燁承故作高冷,又“正式”地準備了好一陣子,才與陸舒以道:“阿舒啊,整件事情是這樣的。這步搖呢,是左晨的相好的。”
這不過是個俗氣的故事。
左晨是個莽夫,當年因模樣俊俏,又舞得一手好劍,得了當年宰相姚徹小女兒姚楠的喜歡。姚楠說什麼都要與這左晨在一起。
當年姚籽才嫁人,每日過得鬱鬱寡歡。姚徹不想再叫小女兒涉足朝中的恩恩怨怨。他便事事都順著姚楠。在姚楠十八歲那年,左晨考取了武狀元後,讓兩人完婚。
左晨與姚楠成婚沒有多少年,姚徹就過世了。可這左晨卻是極會看人眼色,雖然沒什麼文化,可在朝中一樣混的風生水起。不過十年的時間,便已經官拜宰相,在朝中呼風喚雨。
姚楠本就是大小姐出生,又有長姐和父親的寵愛,性格飛揚跋扈。成婚沒有多少年這左晨就徹底受不了了。可礙於姚楠的身份,不敢娶妾,隻能在外買下一座宅子,養了幾個紅顏知己。
姚楠之於左晨早已沒什麼用。她又一直沒有生養,這左晨就愈發得過分。他將紅顏知己接入相府,成了相府的二夫人。姚楠心機不敵這二夫人,日日叫二夫人欺負,淒慘度日。
陸舒以倒是沒有想過,左晨與姚家還有這等淵源。
前麵兒的心思都是放在左晨身上,倒是忘記了還可從旁人入手。
盛燁承瞧著陸舒以這模樣,道:“阿舒,你手上縱然有許多王牌,可你太過死板。許多事情便不會有結果。”
陸舒以支著腦袋看著盛燁承,道:“那皇上今日告訴微臣這個,可是在教育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