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可瞧著陸舒以麵頰緋紅,甚是疑惑。
陸舒以咳嗽一聲,道:“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需要我知道的嗎?”
這一句話自是在提醒凜可,方才她的目光有些唐突。凜可恍然大悟,低著頭,搖了搖頭。她道:“須得大小姐看過這左夫人的這兩日會去的地方,屬下再做下一步計劃。”
陸舒以應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這姚楠雖然是左相的夫人,可是在左相府就跟個丫環沒有區別。日複一日,做著重複的事情,不外乎都是幫著二夫人帶孩子,伺候二夫人。隻怕那一身大家小姐的傲氣,已經讓左晨挫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姚楠是否知道當年父親的死與她的夫君有關。
陸舒以唇角勾出一個危險的笑,道:“凜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日傍晚,我要在常樂坊旁邊的酒樓見到這位左夫人。”
這姚楠,左晨看得異常的緊,即便是出門也須得兩三個守衛跟著。
日子久了,姚楠總是覺著麻煩便沒了出門的心思。日日在府中,她全心全意帶著二夫人的兩個孩子。興許是已經認命了,她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這兩個孩子身上。這倒是讓她在左府有了一席之地。
這當真是諷刺,一個正妻,須得靠著自己丈夫小妾的孩子苟且度日。
姚楠大約也是怨過恨過,可終究沒什麼本事可以為自己爭取到什麼。
當收到陸舒以那封信時,姚楠猶豫了大半日。可終還是來赴約了。她素來喜歡繡品,便以買繡品為由,出了左府。
凜可將姚楠引到常樂坊旁的酒樓來。
這常樂坊乃是風月之地,常年來往皆是男子,周邊的酒樓也是不例外。
姚楠在酒樓門前徘徊許久,身後的侍衛提醒道:“夫人,我們該回府了。否則相爺回來,又該不高興了。”
姚楠身子一顫。可周圍並沒有出現什麼人特別的人。她又看了眼那酒樓,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回府。
凜可忽然出現,攔住姚楠一行人的去路。有幾個影衛,猶如鬼魅那般悄然出現在侍衛的身後,並未有人察覺,一掌劈暈倒也是省事。
姚楠怕眼前這人心有歹意,想要趁亂逃走,偏偏又叫凜可的人攔住了去路。
凜可道:“夫人,我家大小姐有請。有一個千年珍藏的繡品,請夫人品鑒。”
姚楠嚇得腿肚子都軟了。叫兩三人架著上了酒樓,周邊行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到了雅間,姚楠想要對著窗口大聲呼救。
陸舒以擱下酒杯,聲音清脆,都嚇得姚楠一跳。
陸舒以道:“夫人,剛才我的人架著您上來都沒人察覺。你覺得你現在叫,會有人理你嗎?”
姚楠扶著窗沿,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叫自己看上去不會那般狼狽。
陸舒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姚楠。這模樣與姚籽倒是有幾分相似,可這一雙眸子卻沒有姚籽那般有靈氣,長相也不如姚籽那般精致。明明是一母所生,差別卻是這般大。
姚籽戰戰兢兢地看著陸舒以慢慢走近,道:“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夫君是當朝左相,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夫君定會掃平你整個家族。”
陸舒以漫不經心地問道:“是嗎?”
叫陸舒以這樣一問,姚楠的心底是愈發得沒有底。
姚楠目光躲閃,支支吾吾,道:“自自然。”
陸舒以看著姚楠的目光中,充滿了玩味,道:“若是夫人很自信,回答在下大概就不會這麼結巴了。夫人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夫人覺得說出來,會有人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