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一怔，斷然沒有想起符宸亦會主動提起虎符靈。
陸舒以笑了，道：“初雪節當晚的事情吧。虎符靈的秘密，我父親就知道不少。”
符宸亦扼腕，道：“少了一次詐騙的機會。哎，算你狠，陸舒以。”
陸舒以白了符宸亦一眼，道：“符公子，請講。”
符宸亦還不忘還給陸舒以一個白眼，示意陸舒以在桌上擺足了瓜果點心，才將那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那日，本就很平常，卻因這初雪節而有幾分特別。
按照禮數，初雪節當晚，皇帝設宴款待群臣，為來年祈求一個好兆頭。依著禮數，陸舒以應當在皇宮裏。倒是以往的初雪節，陸舒以都在陸府。本就是個喜慶的節日，陸舒以真真是不想麵對那些惱人的事情。索性告了假，去陸府過節。盛燁承倒是也沒有說什麼，陸舒以便也就沒將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偌大的相府，這初雪佳節，許多人都有個約。末了留在府中的隻有凜可和符宸亦二人。
二人心中都揣著小心思，不約而同地各自準備了驚喜。
隻是這驚喜還沒拿出來，一群黑衣人就悄然出現在相府裏。這些人是早有準備，在相府的各處散布了化功散。
縱然府中高手多，卻也經不起這化功散的折騰，讓一眾人沒了反抗的能力。
那一天，衝進來許多人，將相府上下重傷。倒是後麵又來了兩三人，才對相府上下的人殺了個幹淨，砍掉了凜可的左胳膊，準備剝離符宸亦和虎符靈，那晚陸舒以的腹痛便來源於此。
之後，陸徹就來了，那些人就迅速撤離。
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回想起那日仍舊是心驚膽戰。
符宸亦本為虎符靈，一身功力散去，與廢人無異。
符宸亦攥緊拳頭，道：“若是我能有用一點，凜可也不至於讓人廢了左胳膊。”
陸舒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符宸亦，隻好將瓜果茶點推到符宸亦麵前，了表安慰。
片刻後，陸舒以道：“他們提前給你們下了化功散？”
陸舒以蹙眉，又想起那日在朝堂上左晨的那個表情，不像是裝的。
如果真的這樣說來，前麵那一撥人是韓家軍，而這後一波人，才是真的想要虎符靈的人。
想要讓她和左家反目成仇，可為什麼又留下凜可呢？
陸舒以著實是有些想不通。
“我現在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懂。你身為虎符靈，應當知道虎符靈的作用，除卻調派三軍，再生虎符，還有什麼作用嗎？”
符宸亦沉默片刻，內心中做了鬥爭，道：“阻止你登基為帝。”
卻總是有什麼地方說不通。
若是要阻止她登基為帝，將這符宸亦綁走，豈不是更加簡單？
陸舒以想了片刻，著實是沒有相同，道：“好的，我知道了。”
符宸亦看陸舒以似乎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他拉住她，道：“虎符靈擁有再生虎符的能力。小舒，這個你既然知道，你就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陸舒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片刻後，她又恢複常色，道：“你的意思是，這虎符雙靈都在我手上，所以，他們覺得我有了兵權。所以想要把你奪走。然後與我抗衡？”
符宸亦仍是沉默，點了點頭。
這虎符雙靈是北齊權利的象征，奪取皇位的必要條件之一。當今聖上身體健碩，無病無災，可這狼子野心之輩現在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