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稍稍理智了些許。
她命陸徹放了人,道:“今日你的人都在這裏,帶走吧。要記得,我的相府,不是那麼好來的。”
白衣男子冰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人,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道:“陸大人,這些人都已經被你抓住了。之於我就已經沒什麼作用了。”
白衣男子一抬手,從袖間飛出許多銀針。
陸舒以還來不及出手,那些人就一一倒下,口吐白沫。
歡顏即刻蹲下去探脈息,對著陸舒以搖了搖頭。
陸舒以心底最後一絲希望都已經破滅。在她心中,陸成以是個心善溫柔的人。教予她許多東西,卻從不曾教過她這般殘忍的殺人手段。
陸舒以看著白衣男子,終是已經釋懷,道:“帶著你的人,走吧。”
白衣男子拱手,微笑,道:“多謝陸大人網開一麵。”
隨即,白衣男子抓著麵具男子的衣襟,眨眼的功夫,兩人都已經消失。
這人的功夫極好,來去都不會讓人有絲毫地察覺。若是今日真的動起手來,陸舒以也隻有三成的把握能勝過他。
看著滿地的屍體,陸舒以收了軟劍,道:“歡顏,找個地方都處理了吧。”
陸舒以看著那扮演左二夫人的婢女,道:“今日過後,這左二夫人的死訊大約也是瞞不住了。往後你就跟著歡顏。”
方才是看著那兩人走了,可仍是要確定這兩人不在府中。陸舒以又讓陸徹帶著人徹夜在相府中巡邏。若有情況即刻稟告。
折騰了好幾日,陸舒以今兒總算是能好生休息一番。
這兩日天氣涼爽,屋子裏燒著炭火,也算不上冷。陸舒以索性開著外屋的窗子,回到臥房歇息。
在距離陸府不遠處的一處宅子的屋頂上。
方才那白衣男子撤掉麵上的人皮麵具,是一張俊俏的容顏,帶上麵具,又隻留下那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站的有些遠,隻能瞧見屋子裏人大致的動作。
麵具男子仍是跟在他的身旁,傷口都已經簡單包紮,兩隻手已經能活動,卻不能拿兵器。他唇角帶笑,道:“主人,今日大小姐下手可真的有些狠。”
白衣男子瞟了麵具男子一眼,道:“是前麵壓抑得太久了。畢竟陸家死了那麼多人,她總要找人發泄。你可還好?”
“屬下沒事。下一步,屬下應當怎麼做?”
“先去查查,為什麼這相府裏的左二夫人是假的,可我們的消息卻是錯的。”
麵具男子俯首作揖,一抬頭,方才還在身邊的人又不見了。他看著不遠處的相府,陷入沉思。
左二夫人是沒了,陸舒以將人的遺體送回左相府。雖說已經過世有些時日了,可放在冰棺中,人的模樣還是完好。
左晨還差人送來了謝禮。
不過都是些市麵兒上常見的東西,陸舒以見過許多,就隨手打賞給下人。
陸舒以仍是坐得住,可這韓夫人聽到左二夫人的死訊,整日徹夜難眠。糾結了幾日後,還是親自去找了陸舒以。
彼時,陸舒以還在練習書畫,瞧見韓夫人甚是詫異。
韓夫人道:“陸大人,我願意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