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燁承冷聲道:“祈福,右相這兩日怕是累著了。將右相安排在長樂宮的偏殿。沒有朕的允許,右相不得離開長樂宮半步。”
陸舒以詫異地看著盛燁承。
盛燁承負手而立,背對著陸舒以,眼中有一絲隱忍,卻不能叫陸舒以看見。
陸舒以知道,照著盛燁承的脾氣,現在說什麼,他都斷然是聽不進去的。瞧著祈福為難的模樣,陸舒以起身便跟著祈福一同走了。
盛燁承生怕委屈了陸舒以,這好吃好喝的倒是送了不少來。
陸舒以勉強吃了些,隻求果腹。
盛燁承這次是下了狠心要看住她,不惜讓安策在周邊貼身守護。隻肖陸舒以折騰出一點動靜,安策眨眼的功夫便能到門口詢問。弄得人好不心煩。
安策安排的人一日換崗三次,卻毫無空隙,陸舒以是一點逃走的可能性都沒有。這是叫人愈加得煩悶。
好在盛燁承還沒完全將陸舒以困死,讓人送來不少有關虎符雙靈的古籍。古籍與上次在藏書閣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卻是多了一份與融合者的記載。
這虎符雙靈乃是北齊之國本,持有之人便能號令三軍,即便是皇帝也得敬其三分。
瞧到這裏,陸舒以不禁癟嘴,這盛燁承何來三分尊敬,明明就是十分監禁。
這書的後半部分,講的不過是這虎符號令三軍的法子。
在左掌心化出虎符的虛形,以表明其身份。繼而,這虎符便可聯絡朝中武將,配上皇帝的聖旨,三軍可動。
旁的事情都好說,唯有這盛燁承的聖旨,著實難求。
陸舒以合上書,躺在床榻上一下午,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本是想著晚上去上書房溜達一圈,將這玉璽借出來用一用,可偏偏下午,這盛燁承便自投羅網了。
兩日不見,這盛燁承是愈發得憔悴了,眼底烏青,雙眸無神。乍一瞧上去,好似行屍走肉。
陸舒以驚詫,道:“阿承,這是怎麼了?”
盛燁承抱著陸舒以倒在床上,道:“阿舒,讓朕休息休息。晚些時候再與你講。”
話音方落,人已入眠。
興許是這兩日太過操勞,盛燁承一睡便已至深夜。期間祈福送來不少折子,陸舒以離開床榻都沒能叫他醒來。
趁著盛燁承還未醒,陸舒以將這折子看了個遍。
蘭刺與北齊的局勢愈加緊張。這兩日,北齊與蘭刺連打三仗,三次皆以失敗而告終。這漲了蘭刺人的氣勢,也讓盛燁承輸了不少人心。
朝中不少人主張和親,武將主張調整兵力,再次迎戰。
盛燁承駁回和親,因為這蘭刺的王要的是陸舒以,去做他們的皇子妃。
陸舒以的身份,不論是前朝還是民間,皆是舉足輕重。這蘭刺王好生會選人。
陸舒以將折子一丟,察覺窗邊有了動靜。她走到窗邊,微微推開窗子,瞧見歡顏貼在窗戶上,著實是嚇了人一大跳。
歡顏嘿嘿一笑,得了陸舒以一個白眼。她道:“大小姐,蘭刺王儲,遞了帖子到府上。”
陸舒以冷笑。
如今北齊和蘭刺的局勢緊張,這尹柯竟然敢公然遞名帖,應該說他是心大,還是故意挑釁。
陸舒以沒看就將名帖撕了。她道:“歡顏,這份名帖就當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位王儲,我要光明正大的會會他。另外,傳密令下去,若是這兩日誰看到蘭刺人,陸家的鋪子的東西,收費疑慮貴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