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叫李太後一怔。她在掌心化出虎符的虛形,道:“太後娘娘,若是想要來攔住微臣,那就不必了。今日這長樂宮,微臣是一定要進的。”
李太後驚詫地看著陸舒以,斷然是沒有想過陸舒以會在這個時候拿出虎符。
按照規矩,整個皇宮的守衛,如今隻會聽她調遣。
陸舒以道:“來人呐,太後娘娘乏了,送娘娘回宮歇著。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這些日子,娘娘便也就不必出宮了。”
方才還聽命於李太後的人,眼下都變成了陸舒以的手下。
即便身份再大,卻也是大不過虎符雙靈的地位。李太後隻能咬著牙,看著陸舒以大搖大擺地走進長樂宮。她道:“秀葉,傳信給皇上。”
在外過不是一時的鎮定,進了長樂宮,陸舒以便讓人關上大門,找到盛燁承被軟禁的屋子,陸舒以走到門前卻有幾分遲疑。
在外麵站了許久,陸舒以沒有聽見屋子裏有絲毫動靜。陸舒以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開屋子的門。
盛燁承在看書,穿著一身月牙色長袍,布帶束發,仍是那熟悉的眉眼。他許是聽見了動靜,抬頭看見是陸舒以,這才消了,道:“阿舒,你來了。”
陸舒以雙眸含淚,看著盛燁承道:“這樣多久了?”
“你走之後不到一個月,便是如此。”
“皇後和貴妃娘娘,可還安好?”
“倒是沒有人敢動她們。女子無辜,若是朕去了,自會有人帶著她們離開皇宮,開始”
這話還未說完,盛燁承的雙唇就讓陸舒以給吻住了。他詫異地看著眼前人,直到陸舒以的雙唇離開,他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瞧著盛燁承這般傻氣的模樣,陸舒以沒好氣地笑了,道:“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怎麼還這麼傻兮兮的?”
盛燁承即刻做委屈模樣,道:“朕還不是為了討夫人的歡心,哪裏還有空與其他女子擠眉弄眼。說來,這都要怪夫人才是。”
陸舒以坐在盛燁承身邊兒,聞言挑眉,道:“怪我,怪我做什麼?”
盛燁承擱下書本,為了陸舒以沏了杯茶,道:“隻因阿舒都已經將朕的心填滿了,朕再也不想瞧見其他的女子。”
“看來皇後娘娘的調教還是挺有用的。皇上現在這情話說的是極為流暢。”
盛燁承臉頰微紅,這招本是陸安可教給他留在新婚之夜用的。偏是今時今日這樣的場景,若是不說,怕是沒了機會。
陸舒以看著盛燁承,忍了又忍,才勉強沒叫悲戚之情流露出來。她支著腦袋,看著盛燁承,道:“皇上,這幾日可否不上朝?陪我去城郊走走?”
盛燁承點了點陸舒以的鼻子,道:“朕已被軟禁,隻怕是連這院子都走不出”
話的後半句生生卡主,盛燁承看著陸舒以分外詫異。
陸舒以將虎符的虛形化出,便已經足夠解釋一切。
陸舒以收起虎符,支著腦袋,看著盛燁承,道:“阿承,就陪我兩天,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顧。這天下與我們毫無關係。我隻要,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