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霍爾舉起雙手,“哈,看,這可不是我的錯。”
“星一,怎麼了?你不舒服?臉色看上去很差。要不我送你先回宿舍休息?”周小沅注意到她的異樣,眼神中的關切顯而易見。
她捂著手腕,搖了搖頭,道:“小沅,你的球杆……掉了嗎?”
“是哦,不曉得是哪個女生拿走了,再過幾天就要比賽了,如果找不到那根幸運球杆,我想我可能會退出三日後的比賽……”周小沅看著她,眼神充滿歉疚,好半天才無奈地點點頭。
“幸運球杆?”星一立即就明白,周小沅還在用那根球杆。
“什麼?退出比賽?就為了一根破破舊舊的球杆?拜托你是一直拿那根球杆贏走我的冠軍獎杯好幾年,不過,我相信,這麼多年讓你得冠軍的,是你的斯諾克技術,而不是一根破球杆,說什麼帶來幸運,那是騙小孩的鬼把戲!”李霍爾聳聳肩,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小沅。
“哥哥,你好美味哦——”阿蒂漂浮在半空,貪吃到無可救藥。
星一拋給它一記“白眼飛刀”,警告它不要胡來,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魔寵?
“不,你不明白,霍爾,那就是我的幸運球杆。”周小沅執拗地強調著,看著星一。
“哈,老朋友,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那根破球杆是能帶給你幸運的,是誰說的,誰就是真正的大白癡!”
大白癡?
小沅,相信我,這根球杆能帶給你最佳好運的……
星一想不到自己躺著第二次中了槍,而且開槍的還是同一個可惡的家夥!
眼前這個叫李霍爾的,為什麼老是和她過不去呢?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看不起那根球杆,那可是小沅要離開小星孤兒院的時候,星一第一個月的打工費買下來送給他的。
可能它外表普通,材質也一般,可就憑她偷偷往那根球杆裏注入了少許星座白子能量,這根球杆就已經足夠當得起“幸運”二字了。因為它會讓使用它的人感到充滿信心。
當然,這麼多年,周小沅都是蟬聯冠軍,的確靠得是他的球技,幸運球杆隻不過讓他發揮如常罷了。
當年她對小沅的一片苦心,居然被這個囂張的自大狂當成“驢肝肺”?
“你什麼意思?不懂裝懂的自大狂、鳳凰男,別以為你頭上頂著一坨屎就成了金剛葫蘆娃,和你再多說一句,都會變白癡!”星一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她被這個“鳳凰男”氣壞了,甚至借用了阿蒂常說的話。
“嗬,醜丫頭,我又沒罵你,難不成那破球杆是你送的……”李霍爾說到這裏,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過來,指了指她,又看向小沅,“真是你!”
周小沅無奈地點點頭。
“原來那些白癡的話,是你教給周小沅的,害得咱們的國賽少年斯諾克蟬聯冠軍這麼迷信?哈哈哈——”他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他腳邊的短腿泰迪——那隻臭狗也樂得直打滾。
“你說什麼?鳳凰男!”星一更加惱火了,粉拳握得緊緊的。
“誒,醜丫頭,你不是說,再和我多說一句,就會變白癡嗎?”霍爾抱起腳邊的泰迪,壞壞地挑挑眉,那隻狗居然也咧嘴一笑。
居然連狗都嘲笑她!
“你——臭狗!鳳凰男!”星一不甘示弱拿眼神秒殺那一人一狗,暗想:若不是不可以隨便暴露身份,我一定教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一直在一旁呈漂浮狀態的阿蒂,自然感應到了她的心音,雙手抱在腦後,悠悠然道:“主人,不如把這位排骨哥哥賞給阿蒂吧,好美味哦,另外,那隻會笑的臭狗就清燉或紅燒好了,加點茴香的香料,可能蓋得住那油膩膩的臭味?”
“汪汪——”那隻會笑的泰迪居然衝著阿蒂的方位狂吠,一點不友好的樣子像是看得見它。
可怎麼可能?如果那臭狗能看得見阿蒂,那它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