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窗幽記》載,傳說秦朝宮廷中有一麵照膽之鏡,可以照出人內心深處的欲望,就算是平時以忠厚老實的模樣騙人的人也會顯出真實的麵貌。”
“真實的樣子?”
“有些人表麵上是一個樣子,可其實說不定連自己都不能了解自己的。”
“怎麼可能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星一一臉不信。
“就是說,如果你表麵上假裝討厭我,厭惡我,其實心靈深處,說不定巴不得和我做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呢!也或許你想聽聽我夢裏夢見了什麼?”
看來這家夥又“犯病”了!
“鳳凰男三個字,你還當真當之無愧。”星一一手扶額,搖了搖頭,“誰想要知道你那些什麼渾身名牌貼金俗氣夢啊?”
霍爾靠過來,衝她笑眯眯道:“你想聽我說剛才夢到你了嗎?還是說你剛剛夢到某位你做夢都想要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啦?”
星一又一陣心虛臉紅,急忙道:“你找到了多少人?”
“12.你呢?”
咦,加上剛才的副班長李傑,這麼說她找到的也是12這個數,這麼說,兩人又是平手咯。
“看來,那一年份的‘奴隸’人選還沒有選定,越來越有意思了。”霍爾笑了笑,臉色忽然變得凝重了些:“照這樣看來,還剩一個人了,而這個人一定與那個操控夢境催眠別人的家夥脫不了關係!”
隻是……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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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點點亮了,按照千夏提出的遊戲規則,這應當是有人勝出的時候了,正當兩人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憶著到底是哪一個人的時候,小妙打來手機,星一剛一按下接聽鍵,那妮子風風火火的聲音又出現在電話那端——
“星一,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小妙?”星一蹙了蹙秀眉,一貫淡然的語調,忽然覺察似乎隻有跟霍爾講話的時候才會時常像踩了“地雷”,而那家夥此時正把耳朵湊過來貼近她的手機來偷聽。
“阿蘭……阿蘭不見了。”
原來按照遊戲規則,千夏清點了人數,比對了名單,發現這次“尋獵遊戲”的幸運兒是阿蘭,他將勝出訊息發到每個人的手機上,包括阿蘭的,可過了很久,都沒有回音,撥打阿蘭的電話也是處於始終忙音的狀態。初二b班的同學們漸漸開始擔心阿蘭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有一組同學說見過阿蘭獨自一人往更深的山林中走去了。
“她會不會迷路了?會不會遇到凶猛的野獸?會不會跌倒了?”電話那頭是小妙一番“哇啦”的擔心。
可星一與霍爾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逐漸凝重起來,因為,產生的最後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幸運兒”阿蘭,這個名字直接指向的正是剛才兩人推測的夢境催眠者!
就在星一和霍爾做出要繼續留在奶牛山上找尋阿蘭的蹤跡同時,小妙放下電話的那頭,迎上的是千夏焦慮的眼神:“我立即和搜索隊一起上山,務必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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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一和霍爾繼續找尋著阿蘭的蹤跡,可在朦朧的影像裏,他們兩人似乎一直在奔跑,就像身後有人在追趕,又像是他們在追趕一個什麼人。
霍爾拉著她穿過香氣撲鼻的“美食一條街”,一轉眼又到了童聲嬉戲的“遊樂嘉年華”現場的大風車下,星一手裏拿著粉色的棉花糖,任由著霍爾拉著她的手,穿過熙來攘往的人群,去追前方一直高掛的紅色氣球;可下一秒她已經被人推進了水裏,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伊甸學院的“遊泳比賽”現場,而她不得不奮力劃水才能遊到終點,可任憑她怎麼奮力劃水,那終點的池壁還是碰不到,就像那個永遠追不到的紅色氣球,她連吃了兩口水,不得不大叫“霍爾——”,跟著她聽見一陣尖銳的哨聲,一顆白色小球就地彈起,正中她的鼻子,她跌坐在地上,捂著鼻子,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何時換上了白色迷你網球選手短裙,搖身一變成了“網球達人”,而跟令她噴飯的,居然是她的對手竟然也是換上了同款迷你短裙的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