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香榭麗皇庭,星一才明白,原來那個一直捐助她去博茨小鎮與康納城交界處最豪華的伊甸學院念書的神秘捐助者,正是霍爾的家族。
星一淡淡然笑了笑,隻回了兩個字:“不短。”
不知為什麼,連續三天來初三C班聽課的同學並不多,就算是來了的,也大部分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好像精力全無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正在上英文課的老師,突然不講了,鼠標停留在與電腦同步的自動化投影屏幕的某個單詞位置——“RAP”(節奏、節拍)上。
坐在星一身邊原本呼呼大睡的同學,猛然站了起來,接二連三如行動的木頭人,同手同腳,陸續走出教室,最後,是講台上的英文老師。
她扶了扶眼鏡,轉過頭往星一的方向看過來,對視之間,星一猛然從聚精會神聽課的初三學生的身份中警醒過來,這是——
星子異動能量!
這種來自於星恒者自然警覺的直覺,使得星一悄然禦動了星恒者的能量,一雙原本淡藍色的眼眸也瞬間在一眼猩紅一眼淡白的眸色中轉換。
天啦,那些——
那些同手同腳移動的同學以及現在在講台上盯了她幾秒的英文老師,身影全部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影像,唯有他們頭頂的星座星子能量,正在因為自身星子能量中的黑子能量被一股奇怪的、未知來源的能量收集,而出現了個體星子能量的失衡。
操場上,美麗整齊的草坪,那些星座星子失衡者陸續往學校外某個方向緩慢移動而出。
“啊,這是,夢遊者!啊,媽媽咪啊——”一個腦袋稍微有點大的孩子出現在星一身邊,搖了搖被眼前前所未有景象驚呆的短裙少女,“阿……姐姐,你沒有事吧?快醒醒。”
小它又一次見到了這個曾在沙灘排球比賽現場,不知不覺間就會吸引他的啦啦隊少女,這個叫星一的女孩子。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現了,像是在夢境,又像是在他久遠的記憶深處。
星一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就著操場地上一根筆直的樹枝,在學院沙灘排球社的訓練場地,畫起了奇怪的符號。
“白羊座、雙魚、天秤、水瓶、射手……”
當星一畫下一個射手座符號之後,就算是曾在沙堡孤兒院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小它,也猛然發現,這個美麗的少女是在那些細膩的沙地上畫星座符號和計算著什麼,而那沙地作畫的場景,讓小它的腦海裏一瞬間浮現出一朵唯美又碩大的花朵,以及那個朦朧中似乎曾出現在花朵沙地邊的少女,隨後又悄然而逝的印記。
“你在看什麼?小孩兒?這裏不安全,趕緊回家去。”星一洞悉到身邊那個仔細觀察她良久的孩子,虎頭虎腦的樣子,有點傻乎乎的可愛,隻是,令星一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孩子,並沒有受到那些星子能量失衡的影響。
莫非是這孩子恰好待在她身邊的緣故?
“我……誒……首先,我要鄭重的聲明,我不是小孩子,我是高智商的少年,我叫小它,現在就讀於伊甸學院高一B班,是李霍爾的超級好的朋友。”自從上次在沙灘排球賽見過之後,小它早就暗自打聽了星一的班級,並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知道星一就與李霍爾和周小沅走得近,隻是周小沅念高一A班,所以他隻能故意利用李霍爾和星一套近乎。
“李霍爾?”總算,因為這個名字,這個令小它感覺有強烈似曾相識的少女,仔細看了他一會兒。
眼前這個孩子,僅從外表看,頂多也是小學五六年級的模樣,最多也算是初一,怎麼會比自己還高出一級?
“可是你……”星一眼中的疑惑,轉瞬即逝,淺淡一笑,“你好,我叫星一。”
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觀察那些星子失衡者的星座符號分析上。
“嗖——”
就在不遠處,一股尖利的幽藍色的星子之光,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破空而出,對準沙灘排球場星一的方向,徑直射來,星子能量化作的這股箭氣,迅捷凜冽,帶著毫不留情的恨意和決裂,以及即將大仇將了的暢快。
而這些,正是李加拿這個特殊星恒者的此時此刻的心境感受。
“想不到,暗帝和西女的寶貝女兒唯一的星恒者繼承人星一,今日就會死在我的手裏,”埋藏在心底的深仇大恨竟然還報的如此之快,令李加拿頗感意外和暢然。
手中那個裝著迷蒙中的阿蒂的黑色布絨口袋早早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形式,即將在李加拿星子箭彙聚的目標點,合二為一,那正是經過李加拿這個星子箭精通高手經過精密精準的計算,施展出的“一箭雙雕”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