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臉上有些掛不住，望向顧芳菲，“這個是您的女伴吧？”
顧芳菲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十分鄙夷，秦錚默自己長了一張招禍水的臉，可禍水卻每次都撲到自己身上，真是不公平。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秦錚默生硬地開口。
饒是女生再有什麼心思，看到秦錚默這樣，也不免在心裏打了退堂鼓。
女生走後，秦錚默也步履匆匆地去了一邊。
顧芳菲本想跟著，不過看秦錚默似乎沒有帶自己的意思，便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原地。
片刻之後，秦錚默端著一疊糕點走向顧芳菲，“把這些吃了。”
顧芳菲這才想起來，下班後就直接跟秦錚默來了晚會，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
將秦錚默手裏的糕點接了過來，顧芳菲看了秦錚默一眼，自己默默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顧芳菲偷偷用眼睛看了秦錚默一眼，發現他還站在原地，顧芳菲心裏一動，悄悄將盤子遞到秦錚默麵前。
“你也吃點吧。”
“我不餓。”秦錚默開口。
“真的很好吃。”顧芳菲繼續道。
秦錚默低頭，看了顧芳菲一眼，隨手拿起盤中的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好了。”
“再吃一點？”顧芳菲試探道。
“顧芳菲，你腦子抽了吧？”秦錚默蹙眉。
“不吃算了。”顧芳菲努嘴，自己則像隻小倉鼠似的一口一口往嘴裏塞。
秦錚默隨手又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顧芳菲看了秦錚默一眼，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是不是很好吃？”
“莫名其妙。”秦錚默嘟囔，看顧芳菲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傻逼。
“我就是怕你餓，我自己有胃病，知道生病的難受。”顧芳菲淡淡開口。
“你會這麼好心？”
“不信算了。”顧芳菲沒再爭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
秦錚默看了顧芳菲好幾秒，終於開口道，“我們該走了。”
顧芳菲又往嘴裏塞了兩口蛋糕，才匆匆放下托盤，快走到秦錚默身邊。
兩個人從酒會上出來，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顧芳菲瞬間直打哆嗦，秦錚默看見之後，眉頭微蹙，叮囑道，“以後身邊備件厚衣服。”
顧芳菲沒說話，跳著腳跑進車裏。
臨近午夜，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漆黑中，顧芳菲突然開口，“去我那裏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秦錚默冷聲。
“前麵停一下。”顧芳菲突然開口，車子被緩緩停在路邊，開著雙閃。
顧芳菲從車裏出去，仿佛一條魚滑不溜手，瞬間消失在了街邊。
秦錚默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不消片刻，顧芳菲手裏拿著麵包牛奶重新上車，將東西扔到秦錚默麵前。
“東西給你留著吃吧，就當是你留我在你公司的報答吧。”顧芳菲爽利道，“可以走了。”
車裏靜悄悄的，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秦錚默和顧芳菲之間，有了一種微妙的關係，大抵像是前幾年很流行的一句話，最熟悉的陌生人。
談不上冷漠，也算不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