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菲笑嘻嘻地接過秦錚默遞過來的食物,她的一隻手還打著吊瓶,另一隻手卻表現出了對食物鍥而不舍的執著。
“對了,秦錚默,你知道後院有幾間土房子嗎?”顧芳菲若無其事地開口。
“怎麼了?”
“就是覺得奇怪,這樣的建築,為什麼會一直留著?”
秦錚默愣了一下,蹙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是父親的意思,後麵荒蕪,你沒事還是不要亂走了。”
“我知道了。”顧芳菲對秦錚默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秦錚默的話似乎並沒說完。
秦錚默看顧芳菲若有所思,又開口道,“好啦,不要想太多了,你隻要在家裏好好當我的少夫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用操心。”
顧芳菲轉身回望秦錚默,信誓旦旦地開口,“好。”
風寒一晃傷了二十餘天,顧芳菲雖然麵上沒什麼波瀾,可心裏終究存了疑惑,自己每天都按醫囑用藥,怎麼會病了這麼久?
心裏正覺得奇怪,就看見女傭端著藥已經來到了門口,“少夫人,藥好了。”
“先放下吧。”顧芳菲開口。
女傭將藥放在桌上,不忘出聲叮囑,“少夫人,大夫說了,藥要趁熱喝。”
“我知道了。”
女傭出去後,顧芳菲將目光落在了藥碗上,不知怎麼回事,她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廚房每日給她端來的藥有問題。
一想到後麵的土房裏關著一個容顏盡毀的女人,顧芳菲心裏就一陣後怕,看來秦暉說得沒錯,這秦宅,並不像外麵看到的那麼回事。
“侄媳婦,聽說你生病了?”秦暉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意盈盈走進房間。
“偶感風寒。”顧芳菲淡淡開口。
“呦,你這是要喝藥?”秦暉隨手端起藥碗,聞了聞,一副不屑的樣子開口道,“不是我說你呀侄媳婦,你好歹也是讀過書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怎麼思想做派這麼古板。”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喝中藥,不好喝不說,還弄得滿屋子味道。”秦暉說著,用手捏了捏鼻子,一副嫌棄的樣子。
“聽我的,從今天開始吃西藥,這什麼破玩意。”
顧芳菲麵無表情地看著秦暉,沒有說話。
這秦暉雖然不著調,可是這三言兩語卻解了自己不想再喝這中藥的燃眉之急。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隻是顧芳菲不敢掉以輕心,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叔叔說得極是,我回頭就將這中藥撤了去,換成叔叔的西藥。”
“怎麼又成了我的西藥?”秦暉不滿道,“算了,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吧,我好人做到底,回頭派人給你送來。”
“叔叔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秦暉嘿嘿一笑,“如果我說是專門過來看你的,你信嗎?”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顧芳菲疑惑。
“我就知道你不信,算了,其實我是來吃飯的。”秦暉淡淡開口,“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全家人都要聚在老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