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車上下來以後,我先是在幾個警察的監視之下給浩龍哥哥打了個電話,緊接著就被人帶到一個小房間裏,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外,就再無其他。
審問我的人正是嚴昊。
“名字。”
“剛才不是說了嗎?趙明空。”我就不信之前那個叫小何的助理問我名字時,他會沒聽見我的自我介紹。
“年齡。”
“十七。”
“和劉浩龍的關係。”
“一個村裏的,他是我鄰家大哥哥。”本來想直接說兄妹,但又怕他會問我那為什麼不是一個姓啊之類的,所以就說得詳細了些。
一些個人信息都說完了以後,嚴昊總算切入正題,繼續發問:“說說你們兩個昨天和廖兆偉起衝突的前因後果吧?”
我沒有任何隱瞞,當即一五一十地將昨兒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不過聯想到之前他看我的那種古怪眼神,我終是沒有將那辦公樓是凶宅,而廖主管很有可能被人下了蠱等等這些事說與他聽。
嚴昊聽得很仔細,緊接著又詢問了我其中的部分細節,我也老老實實地將我知道的都說了,包括在走廊上撞到的那個怪人。
“你是說,昨天下午,唐朝集團的總裁也在場?”
“啊?那個男人原來是集團總裁啊”怪不得,從背影上就能看出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呢。
“嗯,而且你們去的辦公樓正是唐朝集團名下的一個分公司。你,不知道嗎?”嚴昊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應該知道嗎?
我連浩龍哥哥去做搬運工都還是偷偷跟蹤了他才發現的!
“哦,那這位楊總就沒什麼嫌疑了,我本來還以為他是什麼黑老大,來找廖主管算賬的。”我回想著之前那一幕,撞入的懷抱裏還有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但嚴昊卻並不這麼覺得,甚至追問了我一句:“黑老大?所以你看到的是他一臉凶相地找廖兆偉去的?”
“啊?”我連忙搖搖頭,擺著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準確的說是楊總這個人給我感覺有點怕怕的,至於他的表情,抱歉,我隻見了他的背影而已。”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嚴昊倒也沒有為難我一個小姑娘,起身打算離開。
但我卻不由自主地叫住了他,“那個,嚴隊長,廖主管他是怎麼死的?死狀恐怖嗎?他——”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又被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趙明空,如果廖兆偉的死是你們兩個造成的,那麼死因該是你們心知肚明。而如果不是的話,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打聽。”
反正就是不肯說唄!
我還有些不甘心,“可是嚴隊長,你把我和浩龍哥哥叫來了這裏,說明你就是在懷疑我們殺了廖主管啊,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凶手不是我們。你這樣懷疑我們,我們當然也有權利知道他的死因,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提供別的線索來幫你們破案呢!”
“”
大概是因為覺得我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又或者說,是嚴昊的嘴巴實在太嚴,反正到最後,我依舊連廖主管到底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不過,劉浩龍那邊倒是有不小的收獲。
他比我進去晚,並且做筆錄的時間也更長,我便坐在外麵的長凳上等他。
門口不時地有人進進出出,除了穿著警服的人員,也有來報案的各種人。閑來無聊,我便打量起那些人的穿著打扮,然後猜想他們是有錢人還是窮人,並且通過他們進來時候的神情,判斷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大事還是小事。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我的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抬眼看去,原來是浩龍哥哥也從審訊室裏出來了。
“走吧,妹子!”他似乎不願多說什麼,拉起我就大步地往外走。
我也乖乖地沒有馬上開口問他,直到站在公交車的站牌下,我們等的公交車大概是剛開走,還得等個一刻鍾,於是,我便假裝不經意地向他提起來,“浩龍哥哥,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嗯,沒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哥,他們有跟你說,那個廖主管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嗎?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我故意說得模棱兩可,讓劉浩龍覺得我從警方那兒可能也了解到了一些什麼,從而探聽出自己想要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