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般辦公桌上都會被放有小小的盆栽,為何那棟辦公樓裏卻沒有?
這一切的一切,背後肯定還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待那位袁大師走後,我才敢來到楊總的麵前,向他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楊總,我可以再去那棟辦公樓看看嗎?上次都還沒來得及看仔細,但感覺這個風水局並沒有所說的這麼簡單。”
“哦?你是覺得老袁的判斷有誤?”楊靖一針見血地問道。
我隨即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判斷沒錯,但是——袁大師當初不是說我,是因為遇見了什麼髒東西才會嚇暈過去的嗎?我想再去查查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髒東西。”
“嗯,那你就跟著運送盆栽的車子一起好了,務必將植物的事情落實好。”
楊靖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我也感到挺意外的。原本以為他聽出了我在質疑袁大師的判斷,會因此不高興呢。
我等電梯的時候,碰見了青霞姐也往這邊過來,得知我也是去那棟不祥的辦公樓,就幹脆組隊一起了。
本來,我是跟車過去的,要擠那輛貨車,但現在有了青霞姐,她有車,可以載我舒舒服服地過去了。當然,楊總托付的事情,我自然要督促好的。
一路上,我看青霞姐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便猜到她應該還沒有從小希的自殺中走出來。
“青霞姐,你跟小希的感情很好嗎?”如果隻是她資助過的一個貧困生,總覺得她流露出來的難過又不像是這麼淺薄的。
孫青霞像是陷入了什麼久遠的回憶,“小希他和我死去的弟弟長得有些相像,所以見到他,就覺得我弟弟還在我身邊,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他也離開我了,我——大概真的是個不祥之人吧!”
原來青霞姐和小希是那種不是姐弟卻勝似姐弟的關係!
“不祥之人?青霞姐,你怎麼會這麼覺得呢?小希的死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有些不太明白。
然而青霞姐卻微微地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這反而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在我再三追問之下,她終於道出了實情。
孫青霞的親弟弟是為了救她而死,本來,溺水而亡的該是她,結果她的弟弟救起了她,自己卻沒能及時地爬上岸來。於是從那天起,她的父母便視她如災星,說來也奇怪,和她關係親密的人,最後都會死。
比如小希。
再比如
“我之前還資助了一個貧困地區的小女孩,叫心心,她的成績也很優秀,中考考了全縣第一。她家裏的人也很高興,那年暑假,讓她一個人過來我這邊,說是要親自答謝我,還給我帶了他們那邊的土特產。誰知,卻神秘失蹤了”
“神秘失蹤?”我聽到這裏,也是大驚。
孫青霞緩緩地點了一下頭,“嗯,她這一路過來,還用共用電話打給過我,彙報一下自己的平安,結果,就在來到這個城市以後,我讓她在車站等我一下,因為當時我正在陪楊總開會,晚了一些時間,結果,再趕過去,卻怎麼也找不見她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通知了她的家人,並且陪他們去公安局立案,從車站的監控上來看,她是自己主動離開的,上了一輛出租車。警方又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找到那輛出租車,司機說,她報的地址就是唐朝集團。但在半路上,她急著上廁所,所以又下車了。然後,他也不知道心心一個人去了哪裏。”
“那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啊?”我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在內心也是一陣唏噓。
孫青霞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結果,找不見人,也不見屍體。警方那邊就隻好作為失蹤人口備案,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我還沒來得及對此再感歎些什麼,這時,車子停了,那棟辦公樓已然近在眼前。
我和青霞姐一塊兒指揮著人將一盆盆的綠色植物往各個辦公樓層裏送,但那些職員一看見這些盆栽,卻紛紛表示拒絕,他們七嘴八舌地告訴我們,“趙助理,孫特助,我們其實也想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放這些啊,可,可是陸總不讓啊!”
“是啊,助理小姐,要不是因為陸總不讓,我早就想弄個什麼仙人球之類的去去電腦輻射了。”
“我們陸總說了,植物就該放在專門養植物的地方,放在辦公桌上,會擾亂視線,影響工作,還有什麼,容易打翻在地,弄髒地板!”
“其實啦,是陸總他好像對植物過敏,所以才扯出那麼多的借口不讓我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