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們走吧。”劉浩龍總算領會了我的意思，拉著我就要往電梯方向去。
可是沒來得及，青霞姐已經從總裁辦公室裏走了出來，見到我，滿臉驚訝地道：“明空，啊——你是不是過來找楊總問你的轉正事情？”
“是，是的”我下意識地應聲了。
不過應下之後就後悔了，因為這不就承認了自己哪裏是路過？分明就是專門來找總裁的，並且還遲遲沒有進來，再次趴在門外偷聽呢！
果然，楊靖稍晚一步走了過來，麵色明顯不太好，但他也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沉著一張臉對我招手道：“進來，帶上門。”
劉浩龍擔心我，想要跟著我一塊兒進來，但被青霞姐及時地攔住了，所以楊總的意思顯然就是要我一個人進去，他看來是生氣了？不過說實話，雖然我的確聽見了他和青霞姐之間的對話，但卻壓根沒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跟在楊總身後的我有些戰戰兢兢，門一關上，我都有種想要跑路的衝動！
隻感覺整個屋子內，氣壓過低，讓我差點透不過氣來。
“趙明空，你的轉正申請表，我看了。不過——”楊靖說到這裏，頓了片刻，然後轉身去拿那張紙。我不由地提心吊膽起來，因為每次我在工作上犯錯的時候，楊總都會喚我全名，那麼這一次是
他麵無表情地指著上麵的某一處，繼續對我道：“你可以告訴我這裏，為什麼這麼寫嗎？”
我跟著湊過去一看，是我自我評價那部分！而楊總手指點的地方，則是我詳寫了不祥的辦公樓那件事。因為青霞姐告訴我，自我評價這裏就是要使勁地誇自己，並且將自己功勞最大的一件事詳細敘述出來。
而也是經她的提醒，我才決定寫辦公樓鬧鬼死人的事情。
之前，青霞姐是這麼跟我說的，“明空，如果你真的想不到自己這三個月以來還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表現，那就寫你怎麼發現廖兆偉這人的不對勁，以及心心又是怎麼找到的好了。”
“啊？這個也算嗎？”我也大吃一驚。
不過青霞姐卻說得有理有據，“當然算了，要是你找不出問題的根本症結，那麼辦公樓肯定還會死人啊！你也知道，先後死了三個人，其實對唐朝集團的影響非常大，幸好及時地收住了，不然整個集團還不知道會出別的什麼狀況呢。”
被她這麼一說，我覺得還挺有道理，所以才會在自我評價裏著重寫了這點。
“楊總，我寫這個隻是想表達自己的觀察力以及判斷力都沒問題，轉正作為你的秘書，這些素質不都是要具備的嗎？”我解釋的聲音雖輕，但還是有一定的底氣。
聞言，楊靖卻嗤之以鼻，丟下四個字：“好大喜功。”
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一本成語字典，卻陪伴了我多年，不敢說是倒背如流，但裏麵出現過的成語意思，我都明白得很徹底。好大喜功，是指不管條件是否許可，一心想做大事立大功。多用以形容浮誇的作風。
所以他是覺得我作風浮誇了？
可明明
就算他已經下了逐客令，我還是不甘心地又解釋了幾句：“楊總，我從來都不是什麼愛自誇的人，要不是青霞姐告訴我，在轉正申請的自我評價裏要專門將自己的優點一一列出來，我也不致於費了這麼多的腦筋再用事實來舉證。如今，你卻說我好大喜功，那你的意思是，難道要我在自我評價裏全部寫上自己的不足之處？然後讓你更有理由教訓我一頓，再名正言順地開除了？”
我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可能有些過激了，不過我也沒想太多，大不了再換個工作，至少我也是有工作經驗的人了。
一口氣說出來之後，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許多。
見楊靖還是背對著我，我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但願他不會因為我而為難還留在集團上班的浩龍哥哥。
然而還不等我走到門前，楊靖卻不緊不慢地出聲道：“晚上回去重新寫一份自我評價發給我，明早上班之前，我會給你最終的答複。”
什麼？重寫自我評價？
那這回要怎麼寫了？寫自身的優點，還是缺點？
他一點提示都不給我，我突然能體會到小時候的浩龍哥哥跟我抱怨過命題作文有多難寫的苦楚了。不過，這麼說來，楊總是打算再給我一次申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