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甚至直接消失在許墨今的視線裏,她才轉過身看著李楚,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是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哪能這麼不講義氣的離開啊!”
“墨墨,我沒事的,既然表表哥他已經回心轉意了,肯定會好好的對你,你帶著安安回江城吧,真的!”李楚神情裏麵的哀傷許墨今看得一清二楚,而那些年,他對霍正淩的感情,她也清清楚楚。
當然,如果不是當初她和霍正淩兩情相悅,她倒是真的希望李楚可以直接將霍正淩掰彎。
是的,李楚是個gay,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受,碰到女人都不會硬起來的那種男人,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隻有許墨今知道的秘密。
當初,許墨今受霍母的威脅不得不離開江城的時候,也是因為李楚的幫忙,她才順利的在外麵躲了這幾年。
而為了幫他糊弄家裏人,她也一直在充當他女朋友的角色。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與其說是兄妹,不如說是姐妹更貼切一些,而且是那種非常貼的姐妹關係。
可是現如今李楚他無意中染上了hiv,也就是令人談虎色變的艾滋病。
前兩天才確診的,也是無意中被她發現的。
那個晚上,李楚拿著確診的單子,蹲在安全通道的角落裏,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竟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她也是聽到聲音才走過去,看到的時候,她都被嚇了一大跳,正想問他的時候,看到他手裏拿著的確診單,不等他拿回去,她就看到了。
說實話,她也不敢相信這個確診單上的字眼,一個字都不敢相信。
可是,李楚卻哭著告訴她,原來在江城的時候,霍正淩和他在別墅裏打了一架,他離開的那個晚上,曾經去了一個酒吧,喝得稀裏糊塗的,早上醒來莫名的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他怕極了,就跑了。
壓根就沒有想那件事,但是等她生完孩子到國外的第三天,他就感覺到自己發燒了,原本醫院隻是簡單的發燒,可是醫生卻要讓他檢查好多東西,最後才確診。
也就是那個晚上,他才拿到了最終的確診單。
見許墨今一直不說話,李楚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索性都不再說話了,轉身回到了病房裏。
也許是氣氛太過奇怪了,許安躺在病床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可是見兩個人都不說話,她也乖巧的不說話,隻是躺著,慢慢的,慢慢的從坐躺著變成真的躺著了。
許安到底還是被霍正淩帶回了江城療養,走的時候隻是深深的看來兒一眼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公寓裏,李楚正坐在吧台上,麵前擺放著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他拿起一個看了一眼又放下,拿起另外一個看了一眼,似乎在找的就是那個,打開蓋子直接在手裏倒了幾顆藥,丟進嘴裏又喝水咽下。
剛剛吃完藥,他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著陽台發呆的許墨今,直接問道:“想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