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湮出去準備東西的時候,我閑來無事,在房間裏照了一下鏡子,準備看看脖子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傷口現在已經結痂了,估計很快就可以拆線了,真是佩服上次的那個年輕人,竟然用魚刺做針給我縫合傷口。
隻不過在當天那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的抗生藥物,他就敢給我手術,難道就不怕傷口感染嗎?
不過想想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當時我的那個狀態,如果不救治,死的更徹底。
就在我還在觀察脖子的時候,喬卿湮推門進來了:“怎麼這麼臭美,還照鏡子呢,來吃東西吧!”
昨天的時候喬卿湮約我去看店鋪,說是要給曹二狗買過來,今天早晨的時候早早地就跑過來叫我,肯定是要我去看店鋪的。
包子,油條,饅頭,豆漿,喬卿湮端來這麼多東西,簡直是吧我當成豬來養了。
早晨我吃完飯以後,喬卿湮已經打扮好了,黑色的長發垂在背後,羽絨服,牛仔褲,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朝氣。
他還給我準備了羽絨服讓我穿,說是東北的天氣非常的冷,怕我挨不住。
說實話,本來我沒想到東北這邊這麼冷,可是今天的時候我一出來,我就感覺我錯了,東北這邊冷風吹的刺骨頭,一出來渾身全都凍透了。
我們兩個出來就坐上了車,這邊坐車不是很方便,我們兩個也是湊巧碰到了出租車,直接坐到市區。
到了市區直接就下了車,因為這個店鋪所在的位置兜兜轉轉需要過兩個小巷,這巷子裏麵根本開不過車,所以隻能步行。
我們兩個過去的時候,經過了一個立交橋,這立交橋下麵有一個老人在那裏拉二胡,冬天天氣非常冷,我正巧身上還有一點錢,就拿出來給了老人。
本意是想要他拿了錢之後早點回家休息,可是卻沒想到我把錢放在他麵前的盒子裏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原本昏黃的雙眼突然變得靈光四射,看著我:“小姑娘竟然是中陰身,果然是不一般,隻不過已經過渡到陰人之命,恐怕命不久矣,早早晚晚地府陰司之上有你的名號!”
這個老人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些晦澀難懂,我根本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的話語。
但是喬卿湮聽到他這麼說,臉色一變,對老人道:“不要亂說,好好做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喬卿湮說著,就拉著我要離開。
“已經見過黑白無常,九龍抬棺,怎麼還不相信這是命中注定,禍福難料,死生無常,勸你們看淡一點,早做打算!”
這個老人站在那裏,對著我們說著。
喬卿湮拉著我,就像是逃跑一樣離開這裏,我不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麼,讓她竟然這麼緊張,老人的話語還不斷地在我的耳邊回蕩。
“他說的你都清楚吧,給我講講什麼意思!”
等我們走到一個小巷的時候,我對她說道。
“沒事,他隻是胡說八道,你不要多想!”
喬卿湮拉著我不斷的往前走,似乎不想和我多說這件事。
不過他說的應該是我早晚都要死,這一天已經不遠了,至於位列陰司之上,這一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們兩個一直走,她也不說話,一直來到一個似乎是古董店的門口,上麵寫著古月齋三個大字。
三個大字鋼筋鐵骨,寫的霸氣沉凝,一進去的時候,桌案上供奉的一把大關刀映入我的眼簾,這把刀長越兩米有餘,黑漆漆的應該是黑鐵鑄就。
一個老人須發皆白,坐在那裏,眼睛上戴著一隻單隻的眼睛,坐在那裏眯縫著眼睛,研究著桌案上麵一把長約一尺的戒尺。
“老爺子,我們來了!”
喬卿湮進去之後就先和老人打個招呼,聽到喬卿湮說話,老人抬起頭看了一眼:“來的挺早的啊,來來來,坐在這,看看我這把棗木尺!”
“過來坐吧,我說的地方就是這裏!”
喬卿湮說著,讓我坐在老人身邊的椅子上,我也有幸見識到了這把尺。
尺上麵雕刻著日月星辰,全都是金漆塗就,看起來古樸大氣,棗木質地堅硬,而且時間久了氧化發黑,導致上麵的日月星辰得以更加凸顯。
“這是雷劈棗木,可以辟邪,這把尺子是別人的傳家寶,送到我這裏頂賬來的,天蓬尺,道家三寶之一,可遇而不可求!”
老人坐在那,像是在自我欣賞,也像是在和我們闡述這把天蓬尺的由來。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展會,古月齋藏品眾多,大多數都是木器鐵器,極少數有幾個瓷器,青銅爵杯,至於近代的一些酒,或者是作古的工藝品,就都比較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