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泰勒、尼克、鮑爾斯,四人圍著木頭圓桌相坐看起來就像一場‘圓桌會議’。
眼前這台未經加工的核桃木棕褐色圓桌,經過長時間使用在桌麵上留下了一層油汙而圓弧狀的邊緣早已經發黑,應該是屋子原來的主人傾向於一些高油量的食物......有誰不喜歡黃油呢?無論怎樣這些都不再是問題沒人會考慮這些——
鮑爾斯說:“我叫大家坐在一起的目的是討論一下關於今後的打算,順便在互相認識一下對方。”
繼而邁克瞥了鮑爾斯一眼,像是這裏的掌握權都已經落在了他手中。而其他人也包括邁克隻能聽從問題,等到被提問時才可以講話——
“我們是可以自由發言的!”鮑爾斯接著說。
“噢,”邁克用胳膊拄在桌子上,搓了搓眉毛回答:?“我叫邁克爾.哈裏斯,來自於山那邊。”隨即他又把眼神轉向了泰勒身上,而鮑爾斯卻又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滿足於這點兒信息——
“呃,我還沒有想好,”邁克繼續說,“這個問題有點兒棘手,我指的是這個‘打算’!”
“好吧,那你在想想。”接著,鮑爾斯目光從邁克身上轉向了坐在旁邊的泰勒——
“那你是怎麼想的,泰勒?”他用了警探一貫地語氣問:“我認為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兒會有關於今後的打算。”
“的確有!”她清了清嗓子,回答:“我認為鮑爾斯先生你會有一個更好的提議。然而現在有一種壓迫感!我更是認為你是在審問我和邁克......並不是你先前說的‘討論’。”
“怎麼會呢?”鮑爾斯用手順撫著胡蓄,解釋道:“如果讓你們兩人感到了不適那麼很抱歉!”接著他又坦誠地笑了笑?,“在NYPD(紐約市警察局)審問犯人是經常的事情,已經習慣了,是職業病......從今天開始我會盡量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努力像個正常人來說話!”
“NYPD(紐約市警察局)?”邁克突然大聲問:“你也是從紐約逃出來的?”
“天呐!”尼克激動地回答:“從第一眼起我就感覺到很熟悉,你就是差點兒被失控警車撞到的那個男人!原本我們想要采訪後來你就和身邊的女士消失了......”
“采訪?難道你當時也在現場?”
“是的。”尼克點了點頭,“我是有線台的攝影記者——”
泰勒打斷問道:“也就是說你和鮑爾斯互相認識?”
“額,算是吧,”尼克想了想回答:“相遇的過程非常複雜,甚至用‘曲折’形容也不為過。”
“那就是除了泰勒,我們三個人當時都在車禍現場!”邁克說,“這難道是巧合嗎?”
就這樣他們在說著各自想問的事情,而鮑爾斯在一旁聽著這混雜聲音有些心煩了......他用力清了清嗓子說:“很高興能看見你們在這兒談的很開!但是請要有個順序!可以嗎?”
“哦,了解了。”泰勒回答。
尼克緊接著問:“那你是從哪兒來的?”
“波士頓,在‘廣場事件’爆發後就迅速傳到了那兒!是繼紐約之後第二個被迅速影響到的城市。”
“噢!夥計!我可真佩服你!竟然自己能夠生存這麼久!對了......邁克,既然泰勒是從波士頓來的,那她應該就不是當時在你身邊的女人......她現在在你們的安全屋裏嗎?”
“不,沒有,”聽到這兒邁克的臉色明顯就比剛才失落了許多,尼克問到了他最不想回答,也最不想去回憶的那段經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鮑爾斯在桌下用力踢了踢下尼克的小腿說:“嘿,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你現在已經不是記者了!要用腦袋去思考問題懂嗎?”
“不好意思......像是鮑爾斯所說的,職業病!我剛才貌似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她不在你身旁就代表了......呃,當然......我想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尼克不知所措地低下了腦袋,“我還是閉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