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氣味兒……’

楊躺在那個老舊的沙發上已經有一天時間了。而對於此這隻能等待。

泰勒已經拭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殘留血跡。在胸前,一個粉紅色不規則的圓形疤痕組織在不斷提醒著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沒什麼能讓泰勒感覺到好過一點兒,至少現在不會。

然而看著楊蒼白的麵孔,這又使得她想起了邁克對楊的所做作為。直到最後楊瀕臨死亡時,邁克被迫使用自己天賦去扭轉了他曾經所犯下的錯誤,使得奄奄一息的楊被自己的敵人所拯救。歸結到底邁克爾.哈裏斯應該是非常在乎勞倫斯.泰勒的。雖然不是以她想象的那般,但是又如何去指望一個憤怒的男人去做一些理智的事情呢?

泰勒無法繼續生邁克的氣,甚至都不能去責備他——

“嘿,我們又再次見麵了。”

楊微笑地看著泰勒仿佛瞧見最了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喜悅。

“感覺怎麼樣?”她輕聲問,“你早先昏迷了。”

“很好,”楊回答,“我還以為醫生不能直接告訴患者突如其來的壞消息……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是對的!”泰勒笑道,“但以我從醫的角度來看,昏迷與癌症來相比根本都不值得一提!”

“噢,是嗎?”楊用胳膊肘抵住了沙發靠背試圖想坐起身子,然而突如其來的頭痛製止了他——

“怎麼了?”泰勒隨即問道。

“又是那該死的偏頭痛!”楊皺緊眉頭回答,“而對於那次昏迷我可是真的認為自己會再次死去……它不是普通的,是一種釋然感!甚至連疼痛都變得不重要了。”

“你遭受的事情沒人能理解,”泰勒說,“不管邁克對你做了什麼,我都感覺到非常抱歉!”

“起因在於我,所以那是自作自受!你無需道歉。”楊繼而擠按著太陽穴問:“我們還有止痛藥嗎?”

“都用光了,”她帶著歉意說,“還剩下一點兒安眠藥你可以吃下去再繼續休息一段時間。”

“我能忍受住,”楊回答,“希望不要發病!否則我在這兒的境遇就會更加不好過!”

“當然,我會照顧好你。”

接著從泰勒臉上顯露出了一點兒擔憂。楊說:“那邁克是不會高興的是嗎?為了你著想還是按照大家的意思去做吧。”

“為什麼?”泰勒問,“我的想法可以由自己來做主。別忘了,你才是這棟房子的真正主人。”

“即便這樣我還是得罪了這裏的每一個人,知道自己以後的道路會如何發展,你站在我這邊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

“對於你的問題我從未支持過任何一方!”泰勒說,“我隻是想讓大家都更加了解你一點兒,你並不是個壞人!”

“那也不是個好人!善良的人!”楊接著叫道,“你怎麼來定義好與壞?”

“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房子是你的你可以決定把我們都趕出這兒,或者是和平相處!”

“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我離開這兒……”楊看著泰勒回答,“這樣做最為穩妥,造成的傷害也最小,這是在好不過的事情!”

“那後果就是在幾天內,幾個月內,甚至是幾年內!你也許會被一群怪物圍攻,或者是受傷,到那時就沒有人能照顧你,掩護你……直到孤獨的死去!難道這些就是你想要的嗎?”泰勒直視著他眼睛問。

“不,沒人想。但是我可以,我能夠忍受孤獨!”

“如果真是這樣你無畏孤獨,為什麼當初不把我留在波士頓?如果你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應該把我扔在那兒去等死,而不是把我帶領到這個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