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小洛,小洛不見了跟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雖然心裏憤怒嫉妒的恨不得這個用槍抵著自己的弟弟快點死掉,但是他還不至於蠢到現在就動手付諸行動。
不過林小洛突然不見了,他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難道是
“商湛,你把手裏的槍給我扔掉,他是你大哥啊,你發的什麼瘋?洛丫頭不見了,怎麼就是他幹的?你在那趟道上走了那麼久,就沒有想到不會是你的仇家嗎?”
老爺子的話終於讓商湛看向他,“大哥?我媽隻生了我自己,至於他隻是你的兒子跟我沒有關係,阿北,不要浪費時間了,按我說的去做。”
“商-湛。”
老爺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情緒激動又複雜的叫他的名字。
商湛置若罔聞,“老爺子,把小洛給我完好的帶回來吧,不然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好兒子失血而死吧。阿北”
顛簸的車子在一處偏僻的破房子下麵停下來,小洛的心髒似乎也在車子停下的瞬間停止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遭遇這樣的綁架,到底是為什麼?她隻是跟阮阮去了一下洗手間,突然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接著就昏迷了。
阮阮?阮阮沒有跟自己在一起。
小洛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跟席阮阮一起去的洗手間,可是現在的車上隻有自己,那是不是阮阮並沒有跟她一樣被綁架而這些綁了自己的人,目的隻有她?
這樣的猜測讓她為席阮阮鬆了一口氣,也僅僅是一小口氣而已,現在的情況,讓她恐懼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好希望下一秒,商湛就能追上來,把她帶走。
然而她的想法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因為她沒有等來商湛。
車子停下了,那兩個人在路上在她醒來的時候本來還商量著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但是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小洛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趕時間。
之後車子就飛速行駛,她覺得自己都要被顛散了,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被那兩個男人動作粗魯的從車上拽下來,就被扔進了一間破舊的小木屋裏,然後被鎖上了門,小洛動了動自己的手,被繩子纏住的手腕勒的生疼。
她聽著那兩個男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就想起了腳步聲,直到外麵沒有了一點聲音。
她這才敢放開了一點聲音哭起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陰暗又髒亂的破木屋,蒼蠅蚊子在她的身邊發出惡心的聲音,還有爬來爬去的蟲子,怎麼辦?自己怎麼才能離開這裏?商湛知道她已經不見了嗎?一定知道了吧?
大叔,洛洛好害怕,你可不可以快點兒找到洛洛?
不知道是不是被商湛寵壞了,她發覺自己除了哭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了,一點都不堅強,就是冷靜一些都做不到。
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什麼啊?找商湛要錢嗎?要多少呢?不管要多少大叔都會給的吧?但是他們拿到錢會放掉自己嗎?是會把她平安的放回去,還是會撕票?
撕票兩個字讓她的大腦為之一振,陰暗的小屋子裏光線一點點的被黑暗吞噬,十年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地獄般的經曆,頓時從腦子裏湧出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的艱難了。
“商,商湛”
在心裏隻有這個名字,才能讓她的恐懼減少那麼一點。
“吱呀。”一聲,木門突然被打開了,小洛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一樣,縮著身子往門口看去。
商湛手裏的槍被阿北接過去,維持著剛才商湛的動作,讓地上的陸尋動不了一下,他對著耳機開始吩咐商湛剛才的命令。
“死的,活的,都行,帶來湛少麵前。陸家大少奶奶,陸大少的母親,一並帶來。不用恭敬,更不用客氣。”
阿北的話,就是商湛的意思。
地上的陸尋身體顫抖著說不出來一句話,相比較剛才的慌亂,老爺子的到來讓他心裏的不安減少了一些。
“朝朝,你別這樣,給爸爸點時間,洛丫頭,一定完好的給你帶過來。”
“好,我給你時間,去帶人吧,洛洛沒事便罷了,如果她傷了一根汗毛,本少一定血洗你們陸家,順便給我那個可憐的媽報報當年的仇。”
商湛心裏其實並沒有底,他在賭,隻是在賭,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找回了一絲理智,一雙清冽的眸子看著窗子的方向。
他在賭陸尋身邊的人已經按耐不住了,尤其是那個老妖婆,仿佛隻要能給母親還有自己添惡心,她什麼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