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鬆說到這裏,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那塊木牌,那塊木牌是一個很普通的木牌,紅色的,正麵是一個雕刻的魏字。
背麵才是明鬆兩個字,兩個字雕刻的鋼筋鐵骨,看起來非常漂亮,最主要的是這個魏,就是湘西魏家的代名詞。
“這就是我師傅留給我的一個東西,以後我想回去了,隻要帶著這個東西,我就還是魏家弟子,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可是我不想回去了,趕屍真的太殘酷了。”
張明鬆說完之後,重新戴好了木牌,坐在那裏,就在這個時候,這家中介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張明鬆剛才動手打了的那個中年人,突然從辦公室出來了。
手裏拿著厚厚的一遝資料,遞給了我們。
“張先生,這就是我整理複印出來的關於那個房子的資料,還有當時記錄的案發現場的照片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感覺很惡心,這位小姐,您”
老板說到這裏之後,之後的話沒有說出口,可是我明白,他說的應該是我能不能承受,他可能是真的小看我了,我畢竟是一個蠱女,每天接觸毒蟲我都不覺得惡心,這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當張明鬆翻開了資料本,我明白,我錯了,而且錯的太離譜了,這件事,還真的不是我能夠承受的。
上麵的圖是白色的,可是整個背景,除了白色就是紅色,一個女人躺在那裏,脖子上繞著一截腸子。
黃色的和綠色的排泄物撒了一地,幾乎是剛看到這張紙,我就覺得自己的喉嚨裏忍不住嘔吐物要噴湧而出。
張明鬆卻坐在那裏看的津津有味,我壯著膽子繼續在那裏看,那張紙裏麵印著的應該是一個凶殺現場,那個女人躺在那裏。
地上還有一把刀,刀上還有血,女人的肚子整個被剖開,腸子肚子流了一地,地上還有排泄物,有血,還有腳印。
張明鬆看完之後,翻了另一張。
這一張是衛生間,衛生間裏麵是兩個小孩子坐在裏麵,手腳已經都沒有了,就掉在門口,還有不少的血在地上,一個小孩子坐在馬桶上,領一個小孩坐在這個小孩的懷裏。
兩個孩子坐在那裏,其中一個孩子的腦袋已經被砍下一半了,通過照片可以看得出來,小孩子的腦袋通過脊椎連接在一起。
張明鬆坐在那裏,看完之後輕輕的放了下來。
“這個就是之前的那所宅子吧?嗯,果然是凶宅,怪不得衛生間裏陰氣都那麼重,不過這個宅子,既然有案底壓著,為什麼你們還會代理出租?”
聽到張明鬆這麼問,那個老板歎了口氣:“哎,張先生,別提了,要不是手底下的員工出了問題,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我怎麼可能賺這種黑心錢,當初我在您那裏得到了指點,我就說過一輩子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聽到他這麼說,張明鬆點點頭:“今天是我太衝動了,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你下不來台,對了,你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張先生,如果不是您,我母親得病,單靠我自己努力,恐怕一輩子都不能醫治好!”
這老板聽到張明鬆這麼問,激動的伸出手握住了張明鬆的手,激動的對張明鬆說道,看得出,他對於張明鬆真的是打心底裏的感謝。
張明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沒事的,這件事是我應該做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孝心感動了我,當初我也不會幫你不過你做的事情這麼多年我一直都聽在耳朵裏,你做的不錯!”
就這樣,張明鬆和他寒暄了一會,然後帶著我們直接離開了這裏,說是要去公安局調一下當初的案底,雖說是這房子不可能繼續租了,可是總不能讓他一直有問題下去。
否則時間長了很難保證會不會出現其他的事,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搞得沒辦法收場,到時候什麼都遲了。
我們到了公安局以後,還是韓筱出麵,要求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話都要比普通人有分量,韓筱過去以後,通知那裏的人,自己需要調一份案底。
竟然是公安局長陪同我們一起去檔案館調查卷宗,找到之後邀請我們去他的辦公室去看,可謂是極盡殷勤。
這個案子還是十幾年以前的案子,這家的男主人不知道因為什麼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兩個孩子。
老婆是被他開膛破肚,用腸子活活勒死的。
二兒子是他用刀活活的做成了人彘(就是用刀活生生的砍掉了雙手雙腳,削掉了鼻子耳朵,剜掉了眼睛,活生生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