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因為村裏來吃飯的基本上都是蠱師,沒有蠱女的存在,而我們進村子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女人。
我們隻看到了一群男人,而且就算是在這樣的場合,老司召見,村子裏也隻有男人來參加,沒有女人來。
要說這個苗寨沒有女人我肯定是不信,而女人在苗疆蠱術文化裏,那都是非常拔尖的存在,是不可忽略的一個重要組成環節。
可是這種問題在席間當然是不能問的,畢竟是重要場合,吃過飯之後,老司讓貢嘎給我們安排住處,貢嘎在領我和喬卿湮去休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我說貢嘎,怎麼寨子裏都沒看到有女人在,都是男人,難不成村裏的女人都去什麼地方了嗎?”
貢嘎聽到我這麼問,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和別人說,這是我告訴你們的?”
貢嘎說完以後警惕的抬起頭,看了看身邊有沒有旁人,然後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蠱女們結親的日子,這些蠱女晚上洗了澡以後會把自己的信物都在地上,誰撿走了她的信物,誰就是她的丈夫。今天蠱女們都不在,其他的人也不在,是因為今天所有女人都不能拋頭露麵。一旦被女人拾取了信物,那個蠱女就會被視為不祥,送到落洞去。”
貢嘎的話說的低聲細語的,可我們兩個聽的確實一清二楚,今天是決定蠱女幸福的日子,所以才會沒有女人上街,原來如此。
在苗寨,雖然蠱女被奉若神明,可是她們也是陰暗的代名詞,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會對蠱女敬而遠之,所以苗寨才有這個風俗。
哪怕你是外鄉人,來到這裏拾取了蠱女的信物,你也一樣是苗寨的人,無論是生老病死都和苗寨脫不了幹係。
所以這個風俗可以說就是來騙外鄉人的,本地人都知道這其中的端倪,根本不會去撿起蠱女的信物。
所以啊,今天晚上應該是要給張明鬆和韓筱提個醒,要不然的話他們兩個如果被留在這裏,可就完蛋了。
“我說貢嘎啊,你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洗澡的,我感覺身上黏糊糊的,可能是坐在車上太累了!”
我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看看這群蠱女都在什麼地方洗澡,然後好從中接觸他們的信物,要不然的話,今天的外鄉人就這麼幾個,要是選中了,可就真的走不成了。
苗寨自古民風彪悍,招惹了蠱女,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有是有,是在寨子以南的位置,有一個溫泉,不過今天那裏是給蠱女們準備的,普通人是不能去的,二位姑姑,你看”
貢嘎有一點無奈,對我們兩個說道。
“沒事,你放心吧,我們兩個有辦法,他們也不能一直洗不是,等他們洗過了,我們再去!”
喬卿湮知道我這是有目的,然後在一旁給我打掩護,對貢嘎說道。
“好吧,這地兒就是我爺爺安排的住處,二位姑姑不用打點,這家的主任已經去別的地方了,您二位在這裏住兩天,明天早晨我再過來!”
貢嘎說完後,慌忙的離開了這裏,我看是怕我們兩個去寨子南麵的溫泉去泡澡,出了什麼問題還要他擔責任,要不然的話,他不會直接離開這裏的。
我們兩個進了竹樓,竹樓的一層養著幾隻孔雀,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孔雀,我從來沒想到過,母孔雀,這麼難看。
不過公孔雀還是挺漂亮的,隻不過領地意識非常強,我們兩個站在竹樓一樓的外麵,看著這群孔雀,否則的話會很無聊的。
可是看終究是不能一直看的,昨晚睡得還是比較踏實的,也沒什麼事情,並不困,我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決定上樓了。
樓上裝置非常簡單,隻有兩張竹床,一個電視,還有插線板一類的東西,原本我還以為這裏沒有通電呢,現在看來這裏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落後。
躺在床上,也不願意動,喬卿湮坐在我旁邊,玩手機,看著我。
“你不累嗎?要不要躺一會!”
我說著,對喬卿湮拍了拍我身邊的床,對她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是有點累了,你往那邊去一點,我也躺一會!”
喬卿湮說著,直接在我身邊躺了下來,然後把我往旁邊擠了擠,之後麵向我,把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腰際。
我身體驟然一緊,有幾分不自然,剛想要拿開她的手,就看到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看來她應該是累了,竟然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了,昨天隻是我睡得早,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