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邊看擂台,另一邊,喬卿湮的師弟也帶著那個小男孩嬉皮笑臉的回來了,穿著一身貂皮大衣,憨態可掬的模樣,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動輒揮刀砍人的魔王。
他嬉皮笑臉的來到我們麵前:“小師叔,還有這位大妹子,那群人都已經被我們哥倆喝趴下了,放心吧,不過這次趕屍人來的比較多,恐怕沒那麼好對付!”
“而咱們東北,來的也不隻是出馬仙,還有一些大術士也都來了,隻不過現在還沒見到有和尚和道士來,而且那群降頭師,似乎也”
光頭大漢說到這裏,撓了撓頭,看著喬卿湮,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沒事,這次本來我也沒想著咱們自己解決這些問題,不過你師父怎麼沒有來,就讓你帶著小老三來這裏了?”
喬卿湮看了一眼在自己麵前局促不安的光頭大漢,開口問道。
“我師傅要給師祖守墓,正好東北那邊我們幾個師兄弟都能出頭了,所以下麵的事都交給我們打理了,小師叔,您什麼時候回去,我師傅說要把那邊的生意交代給您!”
“就知道你師父讓你出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的,你帶著小老三去休息休息吧,貢嘎,帶著他們去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好打擂台!”
喬卿湮說完之後擺擺手,讓貢嘎帶走了光頭大漢,還有那個小男孩。
我看到喬卿湮現在這種霸氣側露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你是怎麼讓他那麼害怕你的,我看他殺人的時候可是毫不手軟!”
喬卿湮看著光頭大漢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道:“在東北,乃至於整個北方,都是非常看中這種師徒關係的,他師傅是我師傅的大弟子,已經七十一歲了,他就算是不怕我,也不敢氣他的師傅!”
聽到喬卿湮這麼說,我點了點頭,他們的這個世界,真的是我以前未曾接觸過的,無論是一百多歲的仁措老司,還是這位不曾謀麵,卻在整個南北方都曾經留下過濃墨重彩的印記的胡三爺。
晚上的時候,稀稀拉拉的回來了不少人,苗寨經過這麼多年的建設,周圍也有不少的招待所和農家樂,可是要住這麼多人依然是有些困難。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在外麵搭帳篷睡覺,而我看到選擇這樣睡覺的大多數都是趕屍人。
我們站在擂台上,看著遠處山腳下星星點點的火苗,張明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趕屍人就是這樣,當初我和我師傅在一塊的時候也都是這麼過來的,露宿野外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看到不隻是趕屍人露宿野外,還有不少的降頭師,也在外麵坐著,穿著黑色的衣服,大多數都是清瘦的麵容,不過那種冷漠森然的氣息是改變不了的。
不過這隻是一小部分來了罷了,大多數人都是住在旅館裏,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職業太特殊,所以不怎麼受人待見吧!
張明鬆的師兄需要安頓好自己帶來的行屍,他寫字逼出來的目的不是來這裏尋隙滋事的,隻不過是聽從師傅的安排,來這裏看看自己的師弟。
另外還要護送一批喜神離開這裏,前往東北,這喜神,指的就是僵屍了。
原來經過那一次的事件以後,張明鬆離開了湘西,可是張明鬆的師兄卻留了下來,張明鬆的師兄是他師傅的兒徒弟,是要給他師傅養老送終的。
張明鬆不一樣,當初被人介紹過去的時候就曾經和他師傅說過,三年學藝,五年效力,可是沒想到第一單子買賣就遇上了喜神詐屍,隻能說是他自己時運不濟吧。
而他師傅也說過,趕屍這個行當必須要麵目凶獰,一定要過路的野鬼亡魂不敢隨便的觸犯趕屍人和喜神,否則走腳也是諸多麻煩。
張明鬆眉目清秀,待人儒雅,完全是沒有一點脾氣,當初剛入門他師傅就不太看好他,老先生的眼光還是對的。
不過苗寨沒有趕屍客棧,他的喜神隻能置放在老司閣樓的下麵了。
張明鬆和他師兄一起用朱砂封住了所有喜神的七竅,才算是做完了一切的事,大賽為明天舉行,所以今天夜裏也沒什麼事,我已經安排了貢嘎在老司閣樓安排了住處,給他們居住。
一來是畢竟是寨子裏麵的房屋不夠多,多空出一些房間給來人用,二來也是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全,這一次來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難保有人對我們不利。
喬卿湮和我一個房間,是老司閣樓的第三層,張明鬆,韓筱,和張明鬆的師兄住在第一層。
貢嘎和他的父母住在第二層,他們家裏的房間也已經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