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對我們道:“這裏看樣子並不簡單,這個三陰絕獄,絕對不可能是就這麼簡單,你們都小心一點!”
喬卿湮點點頭,坐在那裏,指著遠處的太陽道:“這裏的環境,雖然和現實世界差不多,可是時間上截然相反,地理位置上也有偏差,最主要的是,三陰絕獄,是會移動的!”
喬卿湮說著,看了我一眼:“三陰絕獄,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換場景,出口也會相應的轉換,咱們所在的確切坐標,下一刻很可能會轉移到其他的緯度,想要通過外界定位,離開這裏,基本上不現實!”
喬卿湮的話說的非常明確,進了三陰絕獄,不管你是天師道,還是什麼人,什麼背景,你們都沒辦法依靠外界走出去。
聽到喬卿湮這麼說,張梓琳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站起來撲了撲自己身上的灰塵。
“雖然三陰絕獄聽起來很可怕,而且看起來真的沒有可以出去的辦法,可是這裏並非就真的是絕地,當初我們天師道的大師兄,就曾傳聞從三陰絕獄全身而退,並且取得了雷劈棗木!”
聽到她這麼說,我立刻想到了前兩天還在老司競選的大賽上大放異彩,最終自殺的雷振揚,如果是他從這裏離開的話,那我肯定相信。
他身上那股修羅地獄一般的氣勢根本模仿不來,那種感覺除非是經曆了生死的人,才能夠發自內心的散發出那種隱約絕望的氣息,可是絕望之中迸發的生機,才是最為堅韌的。
“你說的人就是雷振揚吧?前兩天我們已經見過他了,如果真的是這個人的話,那並不奇怪,因為他本身就是心死之人,一個死人,能夠通過三陰絕獄,這並不稀奇!”
我爺爺坐在那裏,抽了一袋煙,然後猛地站起來對我們道:“快走,那群人追過來了!”
聽到爺爺這麼說,我們全都站了起來,就看到遠處黑壓壓的來了一群人,手裏都拿著刀劍,氣勢洶洶,朝著我們跑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張梓琳站了起來:“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看來他們應該有確定坐標的辦法,要不然他們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追過來,怎麼樣,敢不敢幹上一票?”
張梓琳這句話是對我們說的,說實話,三陰絕獄雖然可怕,可是遠不如這個人的城府給我的感覺這麼可怕,我們的一切似乎都被這個人把握在手裏,這種感覺很難受。
如果剛才停在那裏,接受他們的調查,本來我們也不熟悉,不一定會有現在這種的情況,隻是剛才張梓琳把那個人推去水中的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我們當時全都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跑,麵前的樹不斷的倒退,最後耳邊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缺氧的重壓讓我的胸口仿佛要炸開一樣,終於,我跑不動了。
我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們看到我停下來,也全都停了下來,此時已經是天將過午,這裏的溫度要比外界更高,我們疲於奔命,已經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了。
坐下來的時候,才看到我們的四周是一片荒地,不遠處是一個墓葬群,不少的烏鴉蹲在墓碑上,地上放著的草簾子有一些還在不斷的動,看來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麵不斷的蠕動。
張梓琳皺了皺眉頭,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著草席子丟了過去,立刻有一隻野狗跑了出來,這野狗臉都爛了一半,牙在外麵支棱著,嘴裏流著涎水,別提多嚇人了。
兩隻慘綠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還叼著腐肉,整個林子裏充滿了讓人作嘔的腐臭氣味,喬卿湮捂住了鼻子,看著四周。
張梓琳掏出來懷中的羅盤握在手裏,對我們道:“小心一點,這附近有腐屍!”
我爺爺站在那裏,輕輕的撚了撚胡須,點點頭:“說的沒錯,這附近的確有邪物,大家都警惕一點,我先去看看!”
我爺爺說著,徑直朝著林子裏麵走了過去,林子裏麵悄無聲息,除了墓碑上烏鴉撲騰翅膀,還有野狗在那裏護食的悶哼,沒有其他的聲音。
可有些時候,這種悄無聲息的靜謐,甚至要比那種眼見得恐怖場麵還要更加可怕,因為恐懼的心理是可以滲透的。
就像是昨天,那種鬼打牆的場景,如果還有一個人陪在我身邊,情況一定會好上很多。
我爺爺手裏緊緊握著他的刀,盯著前麵,草簾子裏麵既然有野狗,那麼裏麵應該就是有腐屍,而且就這個味道,怎麼聞都不對勁。
我爺爺拿著刀,走到林中草席那裏,輕輕用刀挑開了草席,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一具屍體直接從草席裏麵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