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喉死亡,需要非常大的勇氣,因為人在割喉之後,不會那麼快的死,這個人首先會掙紮一陣子,並且因為失血過多而越來越虛弱,可以感覺到生命力離開自己的那種虛弱感。
那個水手,割喉之後倒在地上,看著我爺爺,眼神痛苦不堪,可是嘴角卻一直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鮮血染紅了整個夾板,那個秤砣在海風中不斷的搖動,看起來別提多詭異了。
我爺爺搖了搖頭,走過去想要拿下來那個秤砣。
就在這個時候,船上的大副提著一把刀,另一隻手提著船長的腦袋從休息室走到了甲板上。
大副殺死了船長,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個還是親兄弟,平日裏關係非常好,根本不存在衝突。
兩個人竟然全都死在了這裏,如此一看,這件事恐怕更不簡單了,而最可能的就是船艙裏的鮫姥迷惑了他們的心智。
想到這裏,我爺爺提起一把魚叉下了船艙,準備弄死那頭鮫姥,卻不料他拿著叉子剛轉身,他的肩膀就飛過一顆子彈。
這子彈緊貼著我爺爺的肩膀飛了過去,幸虧我爺爺那時候是拉著身子去拿魚叉,要不然這顆子彈恐怕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爺爺回過頭,就看到原來是大副手裏拿著一把槍,指著自己,而且已經準備扣動扳機發射第二槍了。
我爺爺就地一滾,躲過了這一槍,他此時雖然手裏拿著魚叉,可是他不能對大副下手,那畢竟是一個活人。
他直接跑到了船艙裏麵,此時那鮫姥還趴在那裏,悲切的看著我爺爺,那眼神非常的幽怨,看到這一幕,我爺爺直接用手中的鋼叉朝著鮫姥刺了過去。
這一下子對準了鮫姥的腦袋,那巨大的,有六個瞳孔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爺爺,就在這個時候,又一聲槍響,響徹船艙。
我爺爺肩膀中了一槍,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就在這個時候,鮫姥動了,巨大的尾巴一拍船艙,整個船立刻晃動不停。
持槍的大副站在那裏,被這麼一晃,立刻坐在了船艙裏,然後我爺爺立刻跑過去搶下了他手中的槍。
他沒想到是這個鮫姥最後救了他。
為了報答鮫姥,我爺爺在海中放了鮫姥,整船總共幾十人,最後隻剩下十一個,船長死了,大副瘋了,這座船最後被迫停泊在南陽的一個碼頭。
他們把那些金銀珠寶,海玉之類的變賣之後全都分了,然後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國內,我爺爺卻對自己朋友的死耿耿於懷。
最後,他在南陽找到了一位降頭師,為他答疑解惑。
原來這個東西,是東方古老的一種法器,叫做懸魂砣,這東西一般人沒有辦法駕馭,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沒有深仇大恨,什麼人會用懸魂砣對付別人。
而這顆懸魂砣,還不一樣,懸魂砣可以導致一個方位之內的冤魂沒辦法投胎,海中的動物雖然智力低下,可是依舊是生命體。
每天都有死傷,就被懸魂砣一並收納了,而這個懸魂砣又恰好出現在鮫人的巢穴裏,要知道,鮫人非常暴戾恣睢,而且尤其喜歡夜明珠。
這個夜明珠,就是從海底老蚌的體內取出來的,那老蚌年久成精,最後卻遭受了無妄之災,所有的怨氣戾氣全部都滲透到懸魂砣裏。
才導致整個船上很多睡著的人全都著了道,也虧得鮫姥通人性,幫了我爺爺一把,否則的話我爺爺一死,恐怕其他的船員都無一幸免了。
至於那個懸魂砣,到最後怎麼樣了,我爺爺沒有說。
可是現在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我們距離終點真的可能已經很近了。
懸魂砣不隻是禁錮靈魂,甚至還能夠吸納靈魂,如此說來,恐怕外麵樹林的所有腐屍,應該都成了懸魂砣的囊中之物。
怪不得他們如此忌憚這裏,原來小命都在懸魂砣裏麵呢。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進入一線天,槍指著後腦勺,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沒辦法出去。
在這裏進行了一陣祛毒之後,我們進去到了一線天,那個懸魂砣,就被我們隨身帶著了,也算是留一個紀念吧,而且這東西裏麵隱藏的秘密很多,在裏麵沒準可以在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救我們一命。
我們進入一線天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還好我們帶了一些吃的,都是從趕屍客棧還有剛開始的那個旅館裏麵帶出來的。
我們在這裏吃了飯,然後拾了一些柴火,準備在這裏點上火,在一線天的入口休息休息,睡一覺,在這裏休整一下,順便看看夜裏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