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願意,”
看到這群人都願意,這個年輕人不斷的給他們磕頭,涕淚橫流,看到她的這個模樣,喬卿湮搖搖頭,看了我一眼。
“卿湮,聽他們的話吧!”
我知道喬卿湮顧慮著什麼,喬卿湮就是怕這個老吊客傷害我,因為這些厲鬼是沒有人性可言的,如果是喬卿湮什麼法器都具備的情況下,要超度一個老吊客,什麼問題都沒有。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超度這個老吊客,那無異於登天。
可是喬卿湮拗不過我,隻能是點點頭,收起了那把刀,然後丟棄了。
那個老人坐在那裏,依舊是青麵獠牙,這個年輕人看到自己的老父親,當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坐在那裏的老人。
老人坐在那裏,用手中的繩子比了比他的脖子,還想要往裏套,就在喬卿湮還準備動手的時候,這個老人輕輕的丟開了手中的繩子。
然後輕輕的抱住了年輕人的腦袋,用手輕輕的摩挲著。
“爹,兒對不起你啊!”
李敏剛跪在那裏,嚎啕大哭,就連我看著,都有幾分心酸的感覺。
老人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來一張紙,想要給李敏剛擦擦臉,卻不料他的手竟然從李敏剛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老人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搖搖頭,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他身上的怨氣全都發散掉了,就連喬卿湮都沒有想到,這個老人竟然可以自己恢複神智。
“老爺子,您老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您老應該上路了!”
聽到她這麼說,老人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眼淚從自己的眼睛裏滴落下來。
厲鬼號哭,必有冤屈,老人都已經死了,還不願意離開這裏,可見老人的心裏應該有很大的冤屈無處發泄。
喬卿湮對身邊的陰陽先生道:“你那裏有朱砂和白酒吧,還有黃表紙,毛筆,有的話全都給我。”
這個陰陽先生雖然是二流的,可是這些東西他可都是樣樣齊備,一個背包就像是百寶箱一樣。
拿出來這幾樣東西以後,喬卿湮倒出來不少朱砂,然後倒出來一丁點白酒,如同硯墨一樣,然後從那個被剁掉腦袋的公雞的尾巴上拔下來一隻雞毛,在朱砂白酒裏攪拌一下。
然後她把毛筆放在自己的額頭中央,口中念念有詞,弄完以後,她輕輕的把毛筆遞給了老人,然後自己手裏拿著黃表紙,跪在老人麵前。
朱砂有陰氣,白酒是五穀陽氣,陰陽調和,可以讓鬼在黃表紙寫字。
這個老人在這裏寫字,上麵逐漸顯露出來這件事的開頭末尾,出現了事件端倪。
“我臥病在床,我兒子在地裏幹活,村中懶漢王二與兒媳勾搭成奸一年有餘,我身體每況愈下,這奸夫淫婦愈加肆無忌憚,兩人竟然在最後合謀害我姓名,給我吃毒藥,然後把我吊在房梁之上活活把我勒死,我死雖可以,可是唯獨放不下我家中孫兒與我這癡兒,但求法師放我回去,讓我取了他奸夫淫婦的狗命,我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法師!”
看到這上麵的字,李敏剛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大野地裏如同鋪了一層紅紗一樣。
緊接著,他竟然爬著起來,拿起地上的刀就要找那對奸夫淫婦償命。
看到他要回去拚命,這群人立刻拉住了他。
“敏剛吾兒,你暫收雷霆之怒,她們兩個勾搭成奸,害死你父親,自然有法律製裁,你就這麼去了,殺了他們二人,你的兒子怎麼辦?”
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敲著手中的拐杖,痛心疾首地說道。
李敏剛無力的堆坐在地上,喬卿湮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為什麼老人不能說話,她過去示意老人張嘴,卻不料老人的嘴裏根本沒有舌頭。
這兩個人竟然因為害怕老人叫出聲,割掉了老人的舌頭。
而一個最簡單的,連我都知道的常識,就是身體不完全的鬼魂,根本沒有辦法投胎,我們現在隻有找到老人的舌頭,一同下葬,才能夠讓老人順利投胎。
“這個男人一定也是一個術士,可是他沒有想過怎麼克製老人變成厲鬼,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他比咱們更害怕!”
喬卿湮說完之後,對老人道:“老人家,您現在應該沒有投胎的資格了,咱們隻能是先找到您的舌頭,再去考慮其他問題。”
喬卿湮說完之後,直接對那個拄著拐杖的老頭道:“老人家,這個屍體隻能先送到您那裏,等到其他的問題解決了,咱們再擇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