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燕和孫雲到了之後,南宮蕭安陰沉著臉,在趙有才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怡紅院。
怡紅院在澤州城北的香坊街上,到了深夜,此處便燈火輝煌,不少年輕貌美的姑娘都會出來,在街上招攬各式各樣的客人。
而在如此花紅柳綠之地,幾乎什麼樣形形色色地人都會來此,可謂是一派熱鬧繁華之相。
南宮蕭安的馬車好不容易穿過人群,來到了怡紅院的麵前。不過就在眾人望著麵前高高掛上的花牌,打算進去的時候,一聲聲恐慌的驚叫從裏麵傳來。隨後大批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似乎裏麵是出什麼大事。
南宮蕭安冰冷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在人數湧出不是很多的情況下,他看中了其中一名身著絲綢紫裙大紅袍的中年女子,渾身穿金戴銀,將她一把從歡騰的人群中給擰了出來。
被人猛然一拉,老鴇緩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麵前曾站著一名俊俏的公子哥。如此上等的相貌,她在怡紅院經營了這麼多年,什麼樣好看得公子她沒有見過,倒是長得如此英俊之人,她還當真是頭一次見過。
這看到了俊男,什麼害怕和恐慌此刻早已經統統拋到腦後,眨著媚眼,手不由主地往南宮蕭安的身上開始摸索著。
“這位公子到我怡紅樓來,不知是有什麼吩咐啊……”老鴇雖然年紀較大,但是多年來保養甚好,這皮膚仍然是光滑柔順,倒也不失當年的風采,論手段也要比那些年輕的姑娘更勝許多。
可南宮蕭安是什麼人,他素來不踏足這些煙花之地。若非是為了找許小莫,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踏入這種地方。
見老鴇的手伸過來,直接用手中的扇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冷聲道:“你應該就是怡紅樓的老鴇吧?我將你拉過來,是想問你幾件事情,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否則後果自負。”
南宮蕭安那一下力度不輕,老鴇吃痛地捂著手腕,低垂著首忍不住埋怨起來:“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犯太歲,總是來一些奇奇怪怪的男人。”
“你說奇奇怪怪的男人,他們是誰?”南宮蕭安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他望著仍然有不少人從裏麵跑出來,可始終是沒有看到許小莫的身影,“你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鴇起初還不肯老實交代,直到孫雲直截了當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釘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隻要你老是交代這位爺的話,那麼這顆金錠子就是的。當然你說是不肯說的話,這兒到處都是人,也不缺你一個。”
上門來的買賣隻要自己動動嘴,又不需要賣力,老鴇是傻了才會讓這麼大個鴿子飛了。她連忙滿心歡喜地走上前去,就要從孫雲的手中將金錠子給搶過來。
可話還沒說,東西是那麼好拿的麼?孫雲一收手,就讓老鴇撲了個空,“先回答這位公子的話。”
看來她隻能先說了,老鴇一邊衝著南宮蕭安拋去媚眼,一邊不悅地埋怨起來,“說來也是奇怪,本來今日打開門做生意。哪隻先是來了幾個蒙麵的黑衣人,扔下一百兩銀子,要一間上房。按照往常來說,上房最少也五百兩才能夠進去。”
“可最近怡紅院生意不太好,看幾位也不是還得罪的主子,也就給他們準備著。本想著稍後讓姑娘們從他們的身上再把銀子給掙回來。結果還不允許姑娘們陪同著,方才我讓小二進去看看他們還需要什麼,結果那幾個黑衣人全都死了。你說這以後還望我怎麼做生意喲。”說著,老鴇暗自傷神,默默地抹著眼角的淚水。
現在倒是好了,怡紅院死了人,往後來的客人定然是又要少了,她的生意又要難做了。
南宮蕭安沒有在跟老鴇糾纏,看著眼前的人群漸漸疏散開,便就朝著怡紅院走了進去。趙青則收回目光,跟上前搖了搖頭,“將軍,沒有看到許千總的身影。”
“先進去看看吧。”突然死了一屋子的人,從老鴇的語氣來看,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不簡單。
孫雲看老鴇也是可憐,無故飛來橫禍,也就將手中金錠子扔她,隨後也緊跟了上去。
後麵的張有才是慌了神,他這不大不小的澤州城好端端地出了命案,看來又要忙活一陣子了。
南宮蕭安順著地上丟丟落落的東西,憑著自己的分析走上了三樓的雅間,卻遠遠地看到某個雅間門口打開著,而門外還站著兩人,看著體型健碩雄壯,應該是練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