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陰冷潮濕,各種可怖的機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身後是一排人體標本,泡在墨綠色的藥水裏。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頭發淩亂地垂著,蓋住她左半邊臉頰,右眼微微睜開卻已經失去了光彩,就像是死人一般,毫無情緒波動。
穿著白大褂的人漸漸靠近,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拿著針筒靠近她,卻不急於將針筒中的藥水打進她的身體。
戲耍一般,他用針頭挑開了她的頭發,讓她的左眼見光。
那是一隻——灰色的眼鏡,就像是漫畫中的六芒星,散發著陰邪的氣息,然而心驚。
“藥劑已經滲透你的眼鏡,很快就會成功,你這個容器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價值。”
“江暖,這是你最後一次記住自己的名字,這一針下去,你可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男人嘲諷地笑著,緩緩抬起手,將針孔對準女人的頸動脈,指尖按住推射器,正要用力。
忽然!女人的眼鏡猛地掙開,迸射出星星點點的火光,沒有給男人反應的時候,一個偏頭咬住針筒,在男人震驚的眼神中,鬆開了早已解開的繩扣,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將他按在了十字架上,猛地一個俯身,將口中的針頭紮進了男人的後腦勺。
隻是悶哼一聲,男人背對著江暖,發出不甘心的低吼,“你果然是”
死不瞑目。
江暖麵無表情,將人鬆開,僵在原地一瞬間,下一秒忽然整個人都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她被打了太多藥,除了名字已經一無所有,隻有逃出這裏才有活路。
陰翳的視線掃過桌麵,強撐著起身,將桌上的那幾瓶特製的藥放進了身邊的口袋之中。
迅速地跑上樓梯,用醫生的鑰匙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一路躲躲藏藏才到了地麵。
久違的陽光,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來,低著頭走在人群中,暈暈乎乎地發現,地下室的上麵竟然是醫院。
仁和醫院。
她記住了。
除了記得自己叫江暖,她對自己一無所知,隻能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竟然走遠一點,生怕後麵的人會追上來。
走到一處酒店的地下室,她已經是撐到極限,眼見著就要倒下去,身子卻別一股大力扯開。
“快!真是老天保佑,天上掉下來的女人。”
“不會有病吧,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正常人。”
“管她呢,反正少爺也不會不帶套就要她。”
恍惚之中被丟進了一輛車,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又被那群人抓了,渾身都仿佛被重新丟進了冰窖,嚇出一身的冷汗。
然而身後忽然出現一個滾燙的胸膛,就像是岩漿裏撈出來的石頭,幾乎要灼傷她的肌膚。
男人粗重的呼吸打在耳邊,燙地嚇人,一雙手修長好看,動作卻粗魯的很,什麼都不管,幾下就撕光了江暖的衣服。
“混唔”
罵人的話都沒有說完,身體就被大力地撞開,最磨人的後入式,她看不見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