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沒有了記憶,她不知道自己什麼來曆,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過戀人,現在就這樣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了秦越宸,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該死的。
一想到這些,江暖就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壓抑著濃濃的傷感。
不知沉思了多久後,江暖緩緩睜開了眼睛,左眼灰色的暗淡瞳孔透露出不知名的情緒。
那複雜的目光裏包含著一絲失望和悲愴,卻又帶著不認命不認輸的堅定。
既然自己一無所有那也就可以不顧一切了,反正什麼也沒有,也也沒什麼會失去的。
江暖在想通了自己的處境後,對於自身的無力感略微釋懷了一些。
她甩了甩頭,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不好的情緒清理了出去,走到床上把雜亂的床單一把掀了開。
不一會,床上就隻剩一床沒有被罩的白色鴨絨被,那些帶著印記的床單被罩被江暖扔進了洗衣機裏,她實在是不想看到那些令自己不爽的痕跡。
把床上收拾好了之後,江暖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又把整個臥室仔仔細細的收拾了一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等到整個臥室被打掃的煥然一新以後,江暖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了。
該死的破身子,就是收拾個小房間就這麼累了,看來還要讓宋珩趕緊給自己好好補一補了。
江暖歪著頭倚靠在臥室的軟椅上,不一會又沉沉的睡著了。
雖然靠在軟椅上的姿勢讓她不太舒服,可是她還是睡的很沉。
就這樣深深的睡著,江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的她又回到了那個地下室,冰冰冷的地麵,灰蒙蒙的牆壁,整個格調都陰暗的令人心慌。
而那個角落,那個江暖第一次注射藥物時瞥到的角落裏,朦朦朧朧的站著一個人影。
雖然看不清人影的麵孔,可是江暖看著那個人熟悉的身影,心裏便明白了那是自己所謂的父親,那個把自己養在外邊的父親。
她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把自己養在外邊,而她也從來沒見過母親,她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除了一個隻有保姆的空蕩蕩的房子,其他的她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很疼,真的很疼,藥水很涼,針孔很痛,全身都會疼的忍不住。”夢裏的江暖喃喃自語,發出來令人心痛的哭腔。
而此刻的江暖的身邊站著秦越宸,他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情緒,正在怔怔地看著她。
本來今天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比較早,秦越宸就早一點回來休息,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守衛告訴他江暖就在房間裏,可是他走進來後,隻見房間裏昏沉沉的,而且床上和房間變得煥然一新,不像是今天出門看到的那個樣子。
秦越宸四處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到江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