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證,可是她死死地盯住高博言的臉,還是覺得那天自己最後一刻用針紮的人不是他。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嘛?”江暖的聲音低沉的可怕,甚至有了些陰毒的腔調。
如果這個人想要把她重新帶回那個地獄裏,她不介意現在就在這裏,把袖子的注射器狠狠紮進他的腦袋裏。
可是高博言顯然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反而是一副得逞的表情,“看來我猜對了,不錯,不錯。”
“你勸你別再給我賣關子。”江暖的表情更加難看,她最煩拐彎抹角,可是這個男人一再挑釁自己的底線。
兩個人站在醫院大廳的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相互對視,空氣裏凝結了一股無形的力量。
幾乎是瞬間,兩個人同時出手,江暖傾盡了全身的力量,把袖子裏的注射器向著高博言的腦袋上狠狠紮去。
而高博言的注意力早就在江暖的右手上了,沒給她攻擊自己的機會,他已經一下把她的右手按壓住了。
不到一秒的時間內,高博言的手緊緊地扣住江暖的右手腕,江暖整個人便被他控製的無法出手。
高博言一邊隔著袖子摸著注射器,一邊冷笑著說道,“果然是個出手不凡的,可惜力氣差了點,身子太虛了些,一看你就是疏於練習身手了。”
江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力氣很大,把江暖纖細的胳膊扣的死死的,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如果再拖延下去,秦越宸就會找來了。如果沒有見到冷聿,反而栽在了這個不認識的莫名其妙的醫生手裏,江暖恨不得一頭撞牆。
如果一個被製服的無法還手的女人還有什麼武器的話,那就是她的眼淚。
“吧嗒,吧嗒。”
江暖的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一滴滴大淚珠滴在了手臂上,隨即在工作服上暈染開。
高博言本來等著江暖的下一步攻擊,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哭了。
“你,你是哭了?”
江暖明顯得感受到了扣著自己手腕的那雙手力氣小了些,可是仍舊是很緊。
見江暖沒有抬頭,高博言側過臉,看了看江暖濕潤的臉頰,臉上露出來一絲局促的表情。
這個女人剛剛還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轉眼間居然就又換了一副麵孔。
“喂,你居然哭了,你別耍什麼花招,我沒有要對你怎麼樣,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不會要對你怎麼樣的。”高博言連忙著說道。
江暖見他沒有放過自己,便讓眼淚更加流淌的更加洶湧了,頓時一陣劈裏啪啦地流了一臉。
“喂,你幹嘛?我什麼也沒做,你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高博言終於熬不過江暖,手上的力氣徹底鬆了下去。
江暖用左手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然後也不看高博言錯愕的表情,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