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道嬌小瘦弱的身子快速穿梭在高樓大廈之間,如履平地。
她追趕的是一道黑乎乎的影子,速度同樣很快。
“魅,你逃不掉的!”
“你個黃毛小丫頭也想除掉我,簡直天方夜譚,如今你們除妖一族就隻剩你一人了,還想跟我鬥?!”黑影不男不女的聲音極為得瑟。
“嗬,那你還跑什麼?”她隻一句話就讓魅無言以對。
到了江邊,兩人皆懸在江麵上,青梨拔出背在身後的瀲雨劍,與魅對峙。
一切動作都快如閃電,隻能看到江麵上不斷發出一道道強光。
而這時,夜幕凝成一道黑色的巨大漩渦,隻不過幾秒,江麵瞬間恢複平靜,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叮叮鐺鐺聲夾雜著吟唱之聲傳來,在一塊巨大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塊圓台,一個穿著道士服的男人圍著圓台轉悠著。
而不遠處有個白色的帳篷,帳篷下站著一個身穿一襲月牙白的俊美男子,眉清目秀,他正拿著一塊通透的白玉摩挲著。
男子身旁站著一個一襲玄衣的男子,見此,他拱手道:“王爺,那廝求雨求了這麼久也不見成效,怕又是騙子。”
“敢掙這要命錢,死又何妨?“孟君辭收起手中白玉,拂袖離開。
玄衣男子微微頷首,等孟君辭走後,他便去了圓台處,手起刀落,道士便去見了閻王爺。
恒王府門口。
孟君辭的馬車剛剛停穩,一個丫鬟就衝了出來,跪在了馬車邊上,“王爺,王爺,求求你救救王妃吧,王妃快不行了。”
“蕭硯。”馬車裏傳來孟君辭的聲音。
玄衣男子便是蕭硯,他聽得孟君辭喊他,立馬起身掀開簾子。
孟君辭下了馬車,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王妃若是有病,就傳府醫,本王又不會醫病。”
說完,孟君辭抬腳便進了王府,剛一進去,幾個側妃就趕來了,都巴巴地想見他呢。
丫鬟阿秀回到王妃蘇陌籬的房間,哭的傷心。
她看著躺在床上,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可言的王妃,“對不起王妃,是奴婢沒用,請不來王爺,府醫很快就會到了,您撐著點。”
話音剛落,府醫就來了,他過去給蘇陌籬把脈,頓時神色慌張,收了手立馬提著藥箱走了。
阿秀覺得不對勁,於是顫巍地伸出手去探蘇陌籬的鼻息,結果並沒有感受到溫熱的鼻息呼出的時候,她哭的更厲害了,“王妃——”
府醫快步趕到了孟君辭的書房,“王爺,王、王妃她,死了。”
孟君辭正在看書,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死了,那就讓管家著手辦後事,還有,派人去通知蘇府。”
“是。”府醫一刻也不敢耽誤,轉身就離開了。
“王爺,王妃嫁到王府才不過數月,如今就,隻怕蘇府的人會”蕭硯說道。
“蘇陌籬自嫁過來就一直身體不適,府醫那有記載,足以堵住蘇府悠悠眾口。”孟君辭翻看著手中的書,接著說道:“倒是這求雨一事,若再不解決,本王那好皇兄該怪罪於本王了。”
“可,如今王妃都已經沒了,王爺難道都不去看一眼嗎?”蕭硯有些不忍。
孟君辭的目光微閃了一下,他合上書,並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了。
蕭硯緊隨其後。
到了蘇陌籬的住處,隨處可聞到那濃濃的藥味,阿秀的哭喊聲也特別的大。
孟君辭進去的時候,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了無聲息的蘇陌籬。
“王爺。”阿秀哭著向孟君辭行了行禮,然後讓到一邊,給孟君辭騰地兒。
蘇陌籬長得是極好看的,如今閉著眼躺在那,也隻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嫁與孟君辭數月,孟君辭其實都不曾這樣仔細看過她。
忽而,孟君辭目光一緊,他發現蘇陌籬那卷翹的長睫毛好似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