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抿了抿唇,實在不喜與人這樣貼著,何況還是青天白日大庭廣眾。
昨夜她是因為有事,才不得不讓段臨風攜腰而走。而現在,孟君辭這樣,實在是讓她不自在。
“王爺,有什麼話,待回去妾身與王爺說明可好?”她扭了扭腰,想要掙開孟君辭的桎梏。
“罷了,就依你。”說完,孟君辭就鬆了她,他翻身上馬,朝蘇陌籬伸出手,“上來。”
蘇陌籬可不想與他共乘一騎,“王爺,妾身想走著回去。”
孟君辭眸光一沉,不由分說,俯身一把撈起她,將她安放在身前,隨後兩手一揚韁繩策馬回府。
到了王府孟君辭的書房,他負手而立看著蘇陌籬,“說吧,本王想聽聽你的解釋。”
蘇陌籬走過去,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簪子遞給了他,那正是昨夜與孟君辭回來路上,他用來射死長蛇的簪子。
孟君辭挑了挑眉,“你是想說,你回來之後,支開阿秀,支開白商,就是為了獨自去尋回這枚簪子?”
蘇陌籬點點頭,“昨夜妾身回房之後就一直在想著,那枚簪子,的確是深得妾身的心,即便王爺說若妾身喜歡,便會打造一枚一模一樣的來,可妾身也說了,就算再相似,也不是原來那枚,故而,便想去尋回它,但又怕王爺不許,這才想著支開阿秀和白商,偷偷去了。”
孟君辭勾了勾嘴角,“這個理由看似很合理,但王府守衛說,並未見到可疑的人出門,所以你是翻牆出去的?”
蘇陌籬眉心一跳,不自然地舔了舔唇,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如果她說她是翻牆出去的,那麼孟君辭不就更懷疑了,原身身子柔弱,根本不可能翻的到牆。
孟君辭帶著探究目光湊了過來,緩緩說道:“王妃,你真的很不老實。”
蘇陌籬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後微傾。
而這時,門外響起蕭硯的聲音:“王爺,時辰差不多了,皇上快到城門口了,文武百官也都到了,王爺也該過去了。”
孟君辭看著蘇陌籬,“今日,你兄長出征,皇上與文武百官親自相送,你想去麼?”
“王爺準許麼?”
“嗬。“孟君辭輕笑一聲,“去沐浴更衣,隨本王一同去。”
“謝王爺。”蘇陌籬趕緊向孟君辭福身,然後逃也似的離開。
蕭硯進來說道:“王爺,王妃昨夜去哪兒了?”
孟君辭拿起手中那枚簪子看了看,道:“這麼普通的簪子,倒是入了她的眼,嗬。”
蕭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手中的那枚簪子,的確是很普通的簪子,“王妃原本就不喜華麗的飾物,這個實而不華的簪子她會喜歡也屬正常。”
“那你會去喜歡沾了蛇血的簪子麼?”
“呃?”
蘇陌籬回到房間準備沐浴更衣,卻發現阿秀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便問:“可是哪兒不舒服?”
阿秀哭著臉說道:“王妃又偷偷走了,王爺自然是要懲罰奴婢的,賞了奴婢二十板子以示懲戒。”
“對不起,害你受皮肉之苦了。”蘇陌籬沒想到孟君辭還真拿阿秀出氣了。
“王妃說哪裏的話,奴婢護主不利該受懲罰的。”
蘇陌籬也不想再多說,還是早些沐浴完,讓阿秀休息吧。
她沐浴完之後,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就去找孟君辭了。
一宿未睡的她有些困倦。
所以在馬車上時,她靠在那兒竟是睡著了,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孟君辭的肩上。
孟君辭一愣,斜頭看了她一眼,那卷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他抬手移動了一下蘇陌籬的身子,讓她枕在他的腿上睡,這樣要舒適一點。
他也隻要低頭就能看到蘇陌籬熟睡的樣子。
瞅見一絲劉海遮在了蘇陌籬的鼻子上,孟君辭怕她覺得悶癢,不由得伸手替她撥開那絲劉海,指尖觸到她那細膩嫩滑的肌膚時,像是有一股電流順著指尖進到了身體裏。
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輕挪指尖描摹蘇陌籬臉頰的輪廓。
“王爺,你說皇上他親自去送蘇將軍出征是不是”
蕭硯邊說著,邊掀開簾子朝裏看去,剛好看到孟君辭那神色柔和地摸著蘇陌籬臉頰的一幕,後話當即就卡在了喉嚨裏出不來了。
孟君辭的手一滯,抬頭朝蕭硯掃了一眼,蕭硯嚇得趕緊放下簾子,他怎麼忘了,王妃還在車裏,於是再沒多話,一心趕車。
也正是蕭硯出聲,吵醒了蘇陌籬,她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上方孟君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