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除妖師不能傷人。
這些妖如果附在人的身上,他們必須想辦法,將妖從人的身上剝離出來,然後再將其消滅。
不然,他們傷妖的同時也傷到人的話,靈力會大失,甚至沒有的。
而那妖深知蘇陌籬在擔心什麼,於是主動發起攻擊,不給她機會將它與肉身剝離。
所以,蘇陌籬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出招也隻能是做防守,不能進攻。
她看著得意猖狂的妖,心道: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這樣下去,妖沒製服,她倒成了妖的下酒菜了。
等等,下酒菜?
有了。
蘇陌籬故意露出破綻,妖以為她扛不住了,衝過來對著她的肩膀就咬了去。
頓時鮮血四濺,蘇陌籬緊緊皺著眉,忍著疼痛,兩手快速結印之後,她一手拉住妖的脖子,另一隻手抬起,朝它的麵上推去,“出!”
“糟了,上當了!”妖大呼一聲,然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隻聽一聲慘叫,妖被打出了寶兒身體外,蘇陌籬快速挪動,接住了寶兒的身體,然後快速在她身上設下結界,不讓妖有機會再次占用她的身體。
她將寶兒放到床上之後,就迅速出招,更是不給妖再去找其他肉身的機會。
隻是,沒有瀲雨劍在手,不能一擊斃命,要費的勁兒更多。
不過好在,最後還是製服了。
妖化作一團黑煙,灰飛湮滅了。
蘇陌籬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按住肩頭,“嘶——”
方才打鬥時不覺得這麼痛,現在卻覺得這肩膀像是被咬掉一塊肉似的,怎的這麼痛。
她咬著牙,離開了房間。她不能去找府醫,得出府去找大夫,府醫是孟君辭的人,她不想讓孟君辭知道她又受傷,實在是不好交代了。
之前那場重傷,她就沒有交代,這要是再讓孟君辭知道她莫名其妙肩膀上就被什麼東西給咬傷了,隻怕孟君辭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她隨便敷衍了事了,定會要她交代清楚的。
然而,走在半路上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觸電般的拿下按壓在肩膀上的手,那手掌上已經沾滿了鮮血。
她蹙起眉頭,不禁擔憂起來:希望兄長沒事。
原本她給兄長的那個護身符是以表心意的,上麵有她的血,她想著就算是有妖,有這個護身符在,也能護得兄長平安的,可現在!
方才她與妖怪一戰,她隻想著讓妖怪放鬆警惕,趁著遲妖怪咬她的時候,出招將其剝離,卻忘了,她的血,本就是妖的天敵。
但剛才那妖咬了她,並沒有事,這就說明她的血已經失去作用了。
難道是因為她這是魂穿,身體不是她原本的身體,所以血已經沒用了麼?
那這樣的話,她給兄長的那個帶血的護身符,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天哪,王妃,王妃,您怎麼流這麼多的血?!”阿秀尋來了,見到蘇陌籬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蘇陌籬回神,看著受到驚嚇的阿秀,“沒事,不要聲張。”
“這,王妃,奴婢這就扶您去找府醫。”
“扶我出府。”
“出府?”
“嗯。”
“為什麼?!”
“你隻管聽吩咐就是,哪來的那麼多問題。”蘇陌籬重新按住肩膀,有廣袖的遮擋,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血跡來。
還有阿秀走在一邊,更能遮掩一些。
出了府,蘇陌籬找了間醫館,讓大夫給她診治。
大夫趕緊調配好藥,讓阿秀帶著她到後堂敷上。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這是被什麼給咬的啊,看著都疼。”
蘇陌籬實在不想回答這些問題,這些答案她連孟君辭都沒有交代,又如何會跟阿秀說。
包紮好了傷口,蘇陌籬就帶著阿秀回去了,回去之後,她趕緊去換了身幹淨的衣裳,才去看望寶兒。
而此時,段臨風已經回來,正陪在寶兒身邊,一見她來,立馬笑著過來說道:“王妃,我贏了。”
蘇陌籬笑了笑,“是麼?”
“那當然,不過王妃說的也沒錯,那個家夥的輕功也很厲害,隻是比我略遜那麼一籌而已,嘿嘿。”
蘇陌籬搖了搖頭,看著得瑟的段臨風,而後繞過他走到了床邊,低頭看著如今已經恢複正常的寶兒,“臨風,寶兒身體已無大礙,如今隻等她醒來,我讓人熬製些補湯給她喝,不出幾日便能活蹦亂跳了。”
“王妃,我隻不過是出去跟那家夥比試的功夫,你就已經醫治好了寶兒啊?你簡直是活神仙嘛!”
蘇陌籬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那按你的說法,這天下的活神仙可多了去了,多少救死扶傷的大夫,他們可都是你說的活神仙。”
段臨風笑道:“不不不,不一樣的,他們雖能救死扶傷,卻不能同王妃你一樣,能占卜時雨,說雨雨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