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陌籬秀眉微蹙,應了一聲,便再無話。
孟君辭送皇甫書靈出關,她這個做妻子,還得在家裏替他操辦他納小妾的事情,嗬
這孟玉宸怕不是故意的吧,上次那杯酒的事情,她還想著怎麼去找孟玉宸算賬呢,如果不是那杯酒,她至於現在與孟君辭處於這樣尷尬的地步麼。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想要去找孟玉宸,一探究竟,看看他到底與魅有沒有瓜葛。
就在蘇陌籬深思的時候,阿秀突然又說道:“王妃,奴婢知道您難過,但是這是聖旨,就連王爺也是不能違背的,這幾日您就在府上操辦這事兒吧,王爺出門前囑咐了府上所有人,要好好看著您,保護好您,所以您要想出府辦什麼事,就跟奴婢還有臨風他們說就是,我們出去辦。”
蘇陌籬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阿秀隻當她是太難過了,畢竟,孟君辭又要納妾了,蘇陌籬這個做妻子的肯定很傷心啊。
“哦對了,王妃,您知道嗎?韓大將軍離開帝都了。”阿秀為了轉移蘇陌籬的注意力,不想讓她太傷心,所以提及了韓言卿的事兒。
蘇陌籬一愣,然後看著阿秀,阿秀趕緊接著說道:“皇上讓他去邊關了。”
“他不是才從邊關回的麼?”
“是啊,可聽說是沈大人上書說替韓大將軍鎮守邊關的那名副將的胞弟仗著兄長是將軍,橫行霸道,還幹出了強搶民女的勾當,更是揚言兄長在邊關鎮守,就連關外小國之人就敬畏,巴不得與他示好,
此番言論有謀逆之嫌,皇上大怒,沈大人又進言,說還是讓韓大將軍回去邊關,穩定軍心,皇上聽了之後,這才隻好讓韓大將軍又重返邊關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韓大將軍才能回帝都了。”
蘇陌籬挑挑眉,韓言卿走了也好,省的留在帝都,總惹出些麻煩來。
“王妃,您如果睡不著,奴婢可以陪您說說話的。”阿秀貼心地說道。
“阿秀,你在王府多久了?”蘇陌籬便問。
阿秀想了想,“唔嗯,很久了,從王爺被封為恒王,賜予府邸之後,奴婢就在這了。”
“那你以前,是專門侍奉王爺的麼?”
“不是,奴婢是伺候奴婢,奴婢就是個小丫鬟,是王爺迎娶了王妃之後,王爺才將奴婢指給王妃為貼身侍婢的。”
聽到阿秀有些吞吐的話,蘇陌籬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問:“王爺的那三位側妃是什麼時候納的?”
“是在王妃嫁到王府來三個月以後。”
“還記得那次我死而複生的事嗎?”
阿秀點點頭,“當然記得,那時奴婢哭著去求王爺來看看您,可是王爺還沒來,您就沒了氣兒,不過好在啊,您隻是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王爺這一去看您啊,您就活過來了。”
“在那事之前,我嫁給王爺多久了?”
“嗯大概七個月了吧。”
“那七個月的時間裏,王爺從來都沒有來過我的院子嗎?”
“這王妃,您不要怪王爺,是您那時候不理王爺的,王爺大概也是不想掃了興,所以,自大婚之後,便再也沒來過了。”
蘇陌籬聽了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問道:“當初我可曾跟你說過什麼話麼?”
阿秀愣了愣,“王妃指的是什麼?”
“就是,我為什麼不理會王爺,是完全因為韓言卿嗎?”蘇陌籬覺得,當初韓言卿能夠撇下原身遠赴邊關,沒有為了他們的愛情爭取一個美好的結局,原身應該是傷心不已,不應該會為了韓言卿守身,而不讓孟君辭碰的。
再說了,孟君辭身為王爺,想要寵幸自己的妻子,天經地義,就算原身不願意,他若想,即便是強行又何妨?
可是孟君辭沒有,她始終記得,她剛來這世上時,孟君辭看她時的眼神,藏了很多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始終覺得,當初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也許,隻有解開當初原身的死因,才能知道那其中的秘辛。
隻可惜這麼久以來,她都沒能去好好查一查原身的死因,畢竟她代替原身活過來了,所謂的“死”便就不存在了,而且一直以來事情不斷,她也忘了去查這件事,說不定,孟君辭不在的這幾日,她能夠好好地徹查一番。
她一直是懷疑是孟君辭的那三個側妃幹的好事,可現在隻剩李絳雲一人了,要下手去查,也就隻能從她下手了。
隻是,這手怎麼下呢
阿秀聽了蘇陌籬這話之後若有所思道,“王妃,雖然眾人都以為您是因為韓大將軍,而對王爺不理不睬,可是奴婢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一聽阿秀這話,蘇陌籬便覺得這其中真的有事兒。
“那你倒是說說看。”
“自打王妃入府,奴婢就一直近身伺候著,王妃雖然百般拒絕王爺,可是,每當王爺離開時,王妃都會盯著他的背影看上許久,奴婢覺得,王妃並不是對王爺無情,相反,那眼神裏滿滿的全是情,隻是奴婢實在是不知,既然如此,為何王妃會一直拒絕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