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給扔人工湖裏去了。”孟君辭小聲地說道。
之前回來時,他便是怕隨手把麵具扔了,會惹出事端來,卻不想就算是把麵具帶了回去,也還是攤上了麻煩,好在他發現的及時,趁人不備將麵具扔進了人工湖底,這下一來,除非是把湖水抽幹,翻上一番,才能找到。
所以,孟嵐逸來的時候,他絲毫不擔心孟嵐逸能搜出什麼結果來,他之所以皺眉,隻是因為心裏肯定了李絳雲是孟玉宸派來的人而已。
他倒是真沒想到,李絳雲會是孟玉宸的人,不,也許那個李絳雲壓根就不是李絳雲,他所知道的李絳雲可是個深閨女子,如何能有那身手翻牆入院什麼的。
要知道在孟嵐逸來之前,李絳雲是沒出門的,可是孟玉宸卻是知道了消息,不用想也是李絳雲輕功遁走前去找孟玉宸的。
看來,這王府的防衛還是弱了些。
“難怪了,難怪孟嵐逸把王府翻了透,也沒能找到。”
“阿梨。”
“嗯?”
“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我簡直是度日如年。”
蘇陌籬又何嚐不是如此,這幾日的冷戰,折磨了孟君辭,也折磨了她自己,她便是再也不想嚐到這樣苦楚的滋味了。
她伸手握住了孟君辭的手,“你隻願不負一個我,而我也隻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孟君辭會心一笑,而後將她攬入懷裏,緊緊擁住,恨不能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與她再也不分開。
“很晚了,睡吧。”蘇陌籬有些乏了。
孟君辭這才不舍地鬆開了她,能夠重新與她同床共枕,實在是好,這幾日一個人在臥房書房來回睡,當真是覺得冷,心冷。
即便是不做什麼,他便是摟著蘇陌籬,也覺得心安不少。
其實,蘇陌籬又何嚐不是這樣的感覺,可怕的習慣讓她這幾日輾轉難眠,沒有孟君辭睡在邊上,她也睡不安穩,如今一切如常,能夠感受到身旁的暖意,她的心也安了不少。
對於這兩人來說,這幾日來的第一個好覺,相擁一覺到天明。
蘇陌籬醒來的時候,孟君辭已經起床穿衣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孟君辭,“就起來,要進宮嗎?”
孟君辭一邊穿著衣裳,一邊說道:“嗯,昨個兒發生的事兒,孟嵐逸吃了癟,卻也不能讓孟玉宸置身事外了去,不然,他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嗬,他倒是不會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相反,我估計他正頭疼著,想著若是你去了,該怎麼應付你呢。”
“那更好,不然他當我真的好欺負呢。”
“他還沒那麼蠢。”蘇陌籬又笑了笑,孟玉宸怎會認為孟君辭好欺負,這孟君辭像是好欺負的人麼,若真如此,還能有孟君辭在這想著怎麼去找他晦氣麼。
說著,蘇陌籬也掀開被子下了床,阿秀還沒來,倒是孟君辭過來幫她穿起了衣裳,“你看你,身上沒有二兩肉的,平日裏得多吃點兒才行。”
“沒什麼胃口,這麼冷的天兒,我連動都懶得動,恨不得冬眠了去,哪還願意去吃什麼。”
“這可不行,看來我又多了一項任務了,得監督你的一日三餐,你不多吃多補,別說長肉,就這身子該是如何能調養的好呢,光喝些湯藥有什麼用。”
蘇陌籬撇撇嘴,那些湯藥她也是不願喝的好麼,又苦又澀,若非想著喝著身體能好些,不然真的不願意去喝。
再說了,喝了那些苦藥之口,嘴裏一股藥味,如何還有什麼胃口去吃飯菜啊。
“行了,你不是有事麼,還不趕緊讓人去準備早膳,你用完之後,早去早回。”
孟君辭幫著蘇陌籬穿好了衣裳之後,他並沒有鬆開蘇陌籬,反倒是摟著她,“好不容易和好了,我可是真舍不得離開,你倒好,催趕著我離開。”
“是你說,你還有事的,我便想著你能早去早回而已,怎麼能說是催趕著你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舍不得我咯?”
“”蘇陌籬覺得,孟君辭似乎又在給她挖坑了,她可不能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免得又被占了便宜去。
“你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既然舍不得,那就親一下,我保證,早去早回,不讓我的阿梨掛念太久。”
“”
蘇陌籬就知道,這孟君辭每次一這樣子就是“不懷好意”了,果不其然,她微微低下頭,有些羞赧。
孟君辭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神情凝望著她,而後緩緩靠近,就在他的唇離蘇陌籬的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阿秀推門進來了,還嚷著:“對不起王妃,奴婢起”
那一瞬,空氣都凝住了。
阿秀一愣,然後趕緊轉過身去,“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奴婢奴婢這就去麼,阿秀當真闖了進來,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