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蘇陌籬想做什麼,當然是要把這北虯皇宮給鬧個天翻地覆了。
她就不信,她這樣子,這北虯王還能忍受她不成。
當然了,她也得把握一個度,不然這北虯王一怒之下要殺了她,她倒是不怕被殺,因為她可以逃,可是,她現在頂的是孟嫣然的身份,自然得顧忌這兩國的邦交。
她想做的,不過是讓北虯王看到她就煩,然後看能不能想辦法讓他把她退回去,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可以,那樣的話,孟嫣然和子非就不用背井離鄉浪跡天涯了。
當然了,如果北虯王不肯退人,將她休了,趕出北虯皇宮,讓她自生自滅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最差最差的,她也想過了,北虯王一怒之下要她的命,或者說,她自己“自盡”,就讓所有人都以為這夏雍公主已經香消玉殞了,也是可以的。
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結局,當然了,如果老天爺萬一給她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那她也沒有辦法,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她準備做的,就是將這新婚大床給拆了!
然後就是將這新房裏的東西都給弄的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搞定之後,蘇陌籬便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喘著氣兒,這樣“調皮搗蛋”的事兒,還真不是她能做的,倒是這孟嫣然本尊喜歡幹這樣的“壞事兒”。
她一邊休息著一邊看著自己的“傑作”,待會兒隻等著那北虯王來了,她好好地看看他會是什麼臉色,然後再順勢走就是了。
可是她等了又等,挺好奇北虯王的反應的,可是等了那麼久,還是不見人回來,而她折騰了這麼久,就差把這新房的屋頂給掀了,可是把她累的不行了,結果,北虯王還沒來,她倒是睡著了。
這沒辦法,她這身子實在是吃不消這樣大體力活。
所以她啊,就這樣手撐著下巴睡了個結實。
她等啊盼啊的北虯王來了,她還在夢鄉裏呢。
北虯王推開門時,自然是怔住了,他環顧了一眼這新房,如果不是確定這就是他的新房,隻怕是會以為走錯門了。
說實話,他是有些咋舌的。
他抬腳走了進去之後,看著這一片狼藉,再往裏去一點就看到正在恬睡的蘇陌籬,他輕笑一聲,而後走到她身旁,然後蹲了下來,由下及上地看著她,這個角度倒是可以連脖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不由地笑了笑,而後伸手摸向了蘇陌籬的臉
蘇陌籬想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她一驚,然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四周,已然不是那個被她拆了的新房,而是另一個房間。
誰把她抱這兒來的?北虯王?
想到這,她才驚然發現,她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她回頭一看,嚇得不輕,竟是北虯王,這個混蛋,居然趁她睡著把她抱來了這,還同床共枕?
蘇陌籬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見衣衫完整,才鬆了口氣,不過,按理應該也是沒發生什麼事兒的,她是睡著了,又不是昏迷了,頂多被人抱起來沒反應,總不可能被人侵犯了還沒醒,所以應該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她瞪了一眼這安然大睡的北虯王,實在是想不通,她都把新房給拆了啊,他都不生氣的嗎?居然還有心情抱著她換個地方睡?
見北虯王還在睡,蘇陌籬又起了“壞心思”,她就不信了,她的這些“無理取鬧”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然後下了地,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走到邊上,找來了毛筆,然後又輕輕地爬上了床,準備對北虯王“下手”了。
可是這筆尖離北虯王臉上還差一毫米的時候,蘇陌籬的手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攥住,她一愣,然後就見北虯王睜開了眼睛,“王後這是做什麼?”
“”蘇陌籬抿了抿唇,這北虯王是不是壓根就沒睡著?就等著她過來使壞,然後當場抓個現成呢?
北虯王坐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蘇陌籬手裏的毛筆,不由地一笑,而後竟是搶過她手裏的毛筆,並將她按在了床上,“還是讓本王來吧?”
蘇陌籬簡直欲哭無淚,原本是她打算給北虯王畫個大花臉的,現在倒好,她反過來被這北虯王給畫了個大花臉了。
畫完之後,他還很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本王作畫的水平沒有退步。”
說完,他又哈哈大笑起來,並鬆開了蘇陌籬,蘇陌籬這才得以起來,她不用看也知道這會兒臉上該是怎樣一副“慘不忍睹”,她氣呼呼地抬手就朝北虯王揮去。
想要給他一拳頭,泄泄氣。
可這拳頭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又被攥住了。
蘇陌籬實在是不甘,她這三腳貓的功夫,難不成就真的隻能欺負欺負沈玉和陸久安那樣的文弱書生了?
她還不信了。
於是,拳頭被攥住,她還有腳呢,趁其不備,她一個掃堂腿踢去,結果還是被擋下了,真真兒的可惡。
“沒想到王後還會點拳腳功夫,那敢情好,日後本王也不怕無聊了,閑來無事時,我們夫妻倆就可以過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