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堂景歎了一口氣時,忽然見蘇陌籬的睫毛顫了顫,他一喜,“禦醫你快看看,她是不是醒了?”
禦醫聞言,朝蘇陌籬看去,果然,就見蘇陌籬睜開了眼睛,她隻覺得心口氣順了不少,不僅覺得如此,她還覺得渾身都有勁了,不像之前,幹什麼都有些力不從心的虛弱感。
她坐了起來,便看到北堂景和夏武嬌都在直直看著她,她不由地一愣,不過看到夏武嬌醒來了,她也就放心了,這樣一來,北堂景總沒有理由要拿她怎麼樣吧?
他之所以非要娶孟嫣然,不就是為了要救夏武嬌麼,現在夏武嬌好了,他應該放過了她了吧?
還不等她開口,就見北堂景揮退了禦醫,整個殿裏,就留他和夏武嬌,與她。
“蘇陌籬,可是你救的嬌兒?”北堂景直接就問道。
蘇陌籬頓了頓,然後點點頭,“我原本就是想救她,你左一個不同意,右一個不同意,真是讓我恨不得拿個棍子把你給打暈。”
這北堂景不提還好,一提蘇陌籬這氣又不打一處來。
北堂景尷尬地看了看夏武嬌,隻見夏武嬌正撇著嘴看著他,他幹咳了一聲,說道:“那本王還不是以為嬌兒快不行了,不想讓你再碰嬌兒了麼,當時在本王看來,就是你害的嬌兒沒了生還的希望,你覺得本王還會信你什麼?”
蘇陌籬吐了一口濁氣,這話倒也是,所以她也不能太埋怨北堂景,“那現在你的嬌兒醒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北堂景點點頭,“本王當然可以放過你,隻是,本王求娶夏雍公主的事兒,天下人都知道,就這樣放你走了,別說本王不好交代,你自己也不好弄吧?”
蘇陌籬點點頭,北堂景這個問題考慮的倒也是不錯,她想了想,然後眼前一亮,“這還不簡單,就說我,哦不,就對外稱這夏雍公主來北虯,水土不服,暴斃了不就行了?”
北堂景一噎,“你這樣咒你小姑子好麼?”
“”
夏武嬌聽了之後,替蘇陌籬打了北堂景一下,“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北堂景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蘇陌籬看了他們一眼,不禁想笑,沒想到這北堂景看著人高馬大的,卻是個懼內的。
隨後,北堂景聽了蘇陌籬的建議,對外稱夏雍公主來到北虯水土不服,不幸暴斃身亡了。
這北虯一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蘇陌籬也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了,好在,沒有走到那最後一步。
她離開的時候,夏武嬌還要去送她,一直送到了城郊,還依依不舍。
“嬌兒,好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這外麵風大。”
夏武嬌噘著嘴,不是很高興,“哎,這好不容易找到個知己,就要走了,這以後滿肚子的話跟誰說去呀。”
北堂景咳了一聲,那意思很明顯。
夏武嬌卻是白了他一眼,“有些女兒家的話,跟你這個大男人說也是白說,你們大男人壓根不懂。”
“”
蘇陌籬看到北堂景吃癟的樣子,不由地捂著嘴偷笑起來,想到先前她剛到北虯皇宮時,北堂景對她的各種“欺負”,她倒是沒報仇,夏武嬌全給她報了。
她拍了拍夏武嬌的手,笑了笑,“我覺得你可以給他說說的,他肯定很樂意聽。”
北堂景不由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蘇陌籬又看向他,說道:“你是北虯王,自然是日理萬機,你忙活的時候,她一個人肯定是寂寞的,你得給她找個朋友。”
北堂景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是本王疏忽了。”
而這時,聽到一聲馬兒嘶鳴的聲音,他們便扭頭循聲望去,隻見孟君辭騎著馬風姿卓越地來了。
夏武嬌眼睛一亮,“籬兒,他該不就是你夫君吧?”
蘇陌籬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夏武嬌笑了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不好意思,不過你夫君可真是好看極了。”
聽到這話,北堂景不幹了,他擠了過來,“有什麼好看的,那白裏透紅,細皮嫩肉的,一點兒男子氣概也沒有。”
說著,他還挺直了身板,展示給夏武嬌看,什麼叫男人。
蘇陌籬瞅了北堂景一眼,“你自求多福吧。”
北堂景一愣,不明白蘇陌籬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孟君辭下了馬走到了蘇陌籬身邊之後,將蘇陌籬送上了馬。
北堂景抬頭看向蘇陌籬,說道:“呐,你替本王救回了嬌兒,自此我們便是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本王幫忙的,盡管開口,本王義不容辭。”
蘇陌籬笑著點了一下頭,“謝謝。”
北堂景回以一笑,剛想說“保重”時,忽然那馬兒一個後蹄子踢了過來,直接踢中北堂景的腹部,疼地他齜牙咧嘴地抱著肚子彎著腰。
夏武嬌趕忙過去扶住他,問道:“阿景,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