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又是輕歎一聲,然後閉上眼睡去,隻希望睜開眼,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吧。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光芒照射進來房間的時候,花影睜開了雙眼,想要看看蘇陌籬醒了沒有,卻是發現,身旁早就沒了蘇陌籬的身影,他伸手摸了摸蘇陌籬睡過的枕頭,早已經沒了餘熱。
花影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心想著這蘇陌籬這麼早就起床了嗎?
他跑出房間一看,也沒有看到蘇陌籬的身影,忽然心裏湧上一股不安,他跑去找雲初,雲初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沒看到蘇陌籬。
隨後他隻好去找蕭硯了,蕭硯一驚,“什麼,王妃不見了?”
一旁的陸久安說道:“難道是被發現了?”
花影苦著一張臉,“這也不應該啊,我這麼小心翼翼,王妃怎麼會發現的了,就算,就算要發現,也沒這麼快吧?這是要證明我的易容術有多失敗嗎?”
蕭硯搖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派人在‘燕回還’找一遍,看看王妃是不是隻是去了‘燕回還’的什麼地方,如果找不到,那可就糟了,說不定王妃真的發現了什麼,然後一個人去做什麼了。”
陸久安點點頭,之後就動身去找蘇陌籬去了,蕭硯想了想,蘇陌籬會不會去了‘燕回還’最美的地方去了,那地方還是他帶蘇陌籬去的。
他想到這,就立刻動身去了那一高處找尋蘇陌籬了。
到了之後,他這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蘇陌籬果然在這,“王妃!”
蕭硯大喊一聲,蘇陌籬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眸噙滿了淚水,蕭硯不由地一怔,“王妃您”
蘇陌籬坐在那,看著這一眾山小,她心裏難受,不是這風景不夠好,而是這心,就像是被人扔進了油鍋裏炸了一樣。
她現在真不恨不得從這上麵跳下去,那種生無可戀的絕望,讓她窒息,可是,腹中還跳動的心跳,讓她猶豫了,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她大概真的就從這上麵跳下去了。
蕭硯走到蘇陌籬身邊,“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蘇陌籬抬起頭看著他,“怎麼了我問了,你肯說實話嗎?”
“這王妃想問什麼?”蕭硯有些不安,似乎已經能猜到蘇陌籬會問什麼了。
“王爺呢?!”短短三個字,便讓蕭硯無言以對。
蘇陌籬認不出誰,又豈會認不出孟君辭呢,花影扮的很想,隻是那麼看的話,誰都看不出來,可是蘇陌籬又怎會認不出來自己的夫君,即便是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可是一個擁抱,一個牽手,一個親吻,已經再而三地告訴她,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孟君辭。
她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眾人的奇怪,便已經有不好的預兆了。
那個噩夢是她最害怕的。
可是,沈青回來了,一個人回來了,這說明了什麼,而且沈青還幫著他們一起來騙她,又說明了什麼。
她不敢想,真的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見蕭硯不說話,蘇陌籬頓時吼了出來,“說啊,你說啊,王爺呢?!”
蕭硯徹底怔住,隨後,撲通一聲跪在了蘇陌籬麵前,一臉痛苦,“王妃”
後來,花影他們也找到了這裏,便是看到了蕭硯跪在蘇陌籬麵前的景象,紛紛走了過去,也跟著跪在了蘇陌籬麵前,蘇陌籬伸手撕下了花影臉上人皮麵具,哭著說道:“王爺是我的夫君,我是王爺的妻子,我該有權利知道他的事不是麼,你們不應該一個個都這樣欺瞞著我,告訴我,王爺到底怎麼了”
雖然,蘇陌籬心裏隱約有了答案,可她還是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消息,或許,是不死心吧,她是真的不死心,她的孟君辭怎麼會就這樣
如今眾人見也沒什麼好瞞的了,蘇陌籬都知道有事了,瞞也瞞不住了,隻好由蕭硯將整件事說給了蘇陌籬聽。
“王妃,您、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行嗎?我們瞞你這麼久,還不就是怕您受不了這個消息,您可要多想想您腹中的小王爺啊,切莫傷了身啊。”
“說!”
“蘇將軍說,王爺在戰場上被韓言卿算計,被敵軍圍攻,他不讓人前去支援,以守住城池為由,關上了城門,蘇將軍要前去卻被韓言卿以違抗軍令之由,杖責四十軍棍,給送回了帝都,可孟玉宸抓了蘇將軍父母,蘇將軍不顧傷痛,要去求孟玉宸放了他們,卻被孟玉宸給抓了起來,如今如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
後麵的話蕭硯沒有再說,他怕說了,他們就誰也攔不住蘇陌籬,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陌籬如何還能猜不到這後麵的話?
蕭硯想了想,接著說道:“王爺就這樣被敵軍包圍,無人支援,再也沒有回來了”
這不和蘇陌籬做的那個噩夢一模一樣嗎?她也是夢見孟君辭被敵人包圍,然後萬箭穿心而死,如今那畫麵再次浮現在眼前的時候,她隻覺得,心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她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噩夢,還接二連三地做著同樣的夢,一定是有著什麼樣的暗示,可沒想到卻是這樣沒有差別的暗示,不過夢中,孟君辭是倒在了血泊中,可蕭硯說的,卻是再也沒有回來,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孟君辭到底死沒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