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兒用右手緊緊攥著那根發簪,妄想用這枚簪子與那猛獸對抗。
誰都看出了那猛獸目光裏的嘲笑,知道這沐婉兒鐵定是逃不掉了。
然而,就在這時,媚兒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沒看清她做了什麼,就見那猛獸應聲倒地,絕望地看著她,“你你”
那猛獸帶著不甘,似是還想要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口了,它就這樣被媚兒一招擊斃,了無聲息了。
沐婉兒頓時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她還是不肯鬆開手,一直保持著防備的姿勢,媚兒瞥了她一眼,勾唇一笑。
孟君辭看著媚兒,動了動唇,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白商離媚兒近,所以,一伸手就能拉住媚兒的手腕,媚兒正要走呢,就被白商拉住了手腕。
“你做什麼?”
媚兒回頭看向白商,問道。
白商沒有說話,可他也沒有放手,眼前這個陌生樣貌的女人,在他看來卻是那麼熟悉,他見到她走,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拉住她不讓她走。
媚兒皺起了眉頭,甩開了白商的手,往邊上走了幾步,而這時,孟德軒來了,“這是怎的了,媚兒?”
“一些無知的人罷了。”媚兒別過目光,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孟德軒身後。
孟德軒瞥了一眼那已經死了的猛獸,隨後再看向元氣大傷的孟君辭,拱手道:“皇上這是?”
“皇兄難道看不出來?”孟君辭不答反問,眸光卻是一直看著孟德軒身後的媚兒。
還不等孟德軒說上什麼,就見陸久安從宮外急匆匆地趕了進來,然後愣了一下,隨後就走到了孟君辭耳邊說了一些話,孟君辭這才將目光從媚兒身上挪開,投向了孟德軒。
“皇兄,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這宮裏的事兒,你這麼快就知道了,還能趕來救駕,也是有勞了。”孟君辭不陰不陽地說了這麼一句。
孟德軒笑了笑,“哪裏哪裏,你是皇上,我這個做臣子的,自然是時刻關注著,生怕有做不到位的。”
孟君辭聽了之後,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提著劍朝苟延殘喘的沐婉兒走去,沐婉兒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見孟君辭走來,麵帶不善,怕是為了孟嫣然的事兒找她算賬了。
正當她想著該如何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又來人了,是許久不見的沐靈兒,沐靈兒便是在外邊聽聞了宮裏的事情,遂趕緊往宮裏趕著,就怕沐婉兒出了什麼事,剛衝進來就看到孟君辭提著劍朝沐婉兒走去的場景,傻子也知道孟君辭這是打算做什麼。
沐靈兒一個箭步衝過去,擋在了沐婉兒麵前,麵對著孟君辭說道:“皇上,你作何要對付姐姐,她為了你做了這麼多,如今猛獸被解救,你怎的還要取她的性命?”
沐靈兒不知道沐婉兒做了什麼,自然是不知道孟君辭為何突然要取沐婉兒的性命。
沐靈兒回來了,自然意味著封遠也回來了,孟君辭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封遠怕孟君辭會連沐靈兒一塊兒給殺了,自然是現身,又擋在了沐靈兒麵前。
蕭硯喊了一聲,“封遠,你過來!”
可封遠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站在沐靈兒麵前,沒有退讓。
孟君辭的腳步還在往前,沐婉兒才不要死,她見沐靈兒回來了,便求著沐靈兒,“靈兒,我的好妹妹,姐姐如今都成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想要我的命,我做錯了什麼?”
花影不高興了,它回駁道:“你做錯了什麼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真當我們這些人都是瞎子啊?!”
沐婉兒被他說的沒脾氣了,頓時蔫了,隻能是用剩下的一隻手緊緊抓著沐靈兒的手腕,“靈兒,如今就你我姐妹倆相依為命了,是姐姐對不起你,一心想要成全你,可是卻逼得你離開我,可如今姐姐有難,你又回來了,有你這樣的妹妹,姐姐何其有幸。”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沐靈兒看著慘不忍睹的沐婉兒,便是對封遠說道:“封遠,你帶我姐姐離開,我,嫁給你。”
封遠身子輕輕顫了一下,他想要娶沐靈兒,一直都想,這便是他沒有意義的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封遠!”蕭硯還試圖喚醒這個沉迷在愛情中忘了自我的封遠。
可封遠若是能聽得進去,便是早就聽了,不會等到現在,他聽了沐靈兒的話,帶著沐婉兒離開了,沐靈兒站在那,對著孟君辭說道:“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姐夫,從今以後,你與我姐姐,再也沒有一丁點關係了,我姐姐為你了,受了這麼多委屈,可你最後竟然還想要她的命,你這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姐姐去愛!”
孟君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一句解釋,直到沐靈兒離開,他也不曾說一句話,蕭硯走過來說道:“皇上,您作何不跟她說清楚到底是誰錯了,作何要讓她這樣誤會您?!”
蕭硯和花影他們都替孟君辭感到不平,孟君辭卻是扔掉了手中的長劍,“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便是誤會了,也是無關緊要,何必浪費唇舌去解釋?”
“可”蕭硯卻還是不甘心,還是替孟君辭感到不平,明明都是這沐婉兒的錯,這不知真相的沐靈兒竟是顛倒是非,把一切過錯都怪到了孟君辭身上,實在是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