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阿梨,是我啊,我是君辭啊,你忘了我,難道也忘了無憂嗎?”孟君辭看得出媚兒,也就是蘇陌籬的不對勁了,蘇陌籬是除妖師,現在異常也許是被妖給控製了也不足為其,隻要能將她帶去見沈青,沈青一定有辦法救蘇陌籬的。
蘇陌籬這會兒不僅覺得心口疼,連頭也疼了起來,要炸了一般,她鬆了手,捂住腦袋,失聲尖叫起來。
孟君辭過去想要看她到底怎麼了,可是蘇陌籬蹲在地上哀嚎不斷,孟君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他正欲帶蘇陌籬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人推門進來了。
“小王妃,小王妃?”婢女邊喊著,邊走了進來。
婢女走到了浴桶邊上,卻是看見蘇陌籬還在沐浴,她瞟向那婢女,問道:“怎麼了?”
“奴婢剛才在外邊,聽到小王妃您的叫聲,怕小王妃出了什麼事”
“哦,我剛才沐浴時,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個噩夢,然後驚醒了,沒事了。”蘇陌籬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那奴婢就不打擾小王妃沐浴了,奴婢告退。”奴婢又退了出去。
蘇陌籬靠在浴桶上,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冰冷,且泛著紅光。
孟君辭回到皇宮,蕭硯前來,看到他受了傷,嚇得不輕,“皇上,您、您這是屬下這就去叫子非來。”
“去、把沈先生和沈夫人也一並叫來。”孟君辭皺著眉,看來這傷口很痛。
“是。”蕭硯不敢耽誤,立刻去辦。
子非就在宮裏,自然是一傳就到了,蕭硯叫了子非之後就迅速出了宮找沈青和紅玲了。
子非趕過去的時候,孟君辭正坐在那兒,神情有些恍惚,他走過去,看到了孟君辭心口上的傷口,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那傷他的凶器。
那個不是蘇陌籬一直佩戴於發髻上的簪子麼,誰人不知那是孟君辭送給蘇陌籬的定情之物,蘇陌籬向來素淨,頭上從來就隻有這一枚簪子。
那這簪子怎麼會紮在孟君辭的心口上?是蘇陌籬紮的?
“皇上”子非拱手道。
孟君辭隻是微微頷首,並未說話,子非放下藥箱,想要將孟君辭心口上的簪子拔下來,可其實這簪子,按理孟君辭自個兒會把它拔下來的,可是直到他來,孟君辭都沒有動它一下,即便是現在他想要伸手去拔簪子,孟君辭都是本能地往後一躲。
當然了,他躲不是因為怕痛,而是似乎不想他碰這枚簪子,孟君辭的手一直抓著那枚簪子,目光卻是不知在看向何處。
子非抿了抿唇,隨後說道:“皇上,屬下要給您把簪子拔出來,才能替您醫治傷口啊。”
孟君辭神色忽然有些哀慟,“我該怎麼救她”
“救,誰?”子非愣了愣,問道。
孟君辭搖了搖頭,然後鬆開了手,子非也沒再多問,專心給他處理傷口,他拔下簪子之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接著就給傷口止血包紮。
孟君辭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簪子,原本粉色的簪子,如今已經有些泛紅的樣子了,是被他的血給染成這個樣子的吧
子非處理好孟君辭的傷口之後,沈青和紅玲就來了,子非收拾好藥箱就先行告退了。
孟君辭剛要起身,就被沈青按住,“你受了傷,就坐著吧。”
紅玲也說道:“你這麼晚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孟君辭便將他去找蘇陌籬的事全數講給了沈青和紅玲聽,沈青和紅玲聽完之後互看了一眼,沈青道:“我說怎麼找不到阿梨的影子,原來是幻化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如果不是你此番試探,也許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梨身處何方。”
“可阿梨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不知嶽父、嶽母可有辦法?”
自從沈青帶回了紅玲之後,私下裏,孟君辭就這樣稱呼他們了。
沈青歎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訴你,有關阿梨的事情了。”
孟君辭隻覺得沈青即將要說的事很難讓人接受,光看沈青那凝重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了,他屏氣凝神,認真聽著。
“阿梨曾跟我說過,她是與魅交手時穿越過來,那個魅是萬妖之首,阿梨穿過來之後,瀲雨劍不見了,魅也不見了,但其實,應該是在那個時候,魅與阿梨一同穿過來時,是同時進入到了蘇陌籬的身體裏了,
隻是那個時候,魅元氣大傷,且有阿梨正義之氣鎮著,所以,一直沒有發作,蘇陌籬便是阿梨的樣子,可是直到容潯之死,阿梨悲痛不已,以至於情緒失控,負麵情緒爆發之後,便是給了魅逃出來的機會。
當時若不是我趕去的及時,怕是那個時候,阿梨就已經被魅給掌控了,後來的一次情緒失控,又被我及時用皇甫書靈的血控製住,可是當時皇甫書靈留下的血並不多了,如果想要救阿梨,就算那一瓷瓶是滿的也不夠,
於是當阿梨與你分開,無處可去的時候,我才建議她去星耀,找皇甫書靈,看看如何用皇甫書靈的血來救阿梨,可還沒準備好,一次意外,阿梨失蹤,沒有想到她是徹底被魅給控製了,回來了夏雍帝都。”
聽完這些,孟君辭便問:“那如今皇甫書靈還在這,而我們也知道了那個媚兒就是阿梨,是否可以將阿梨劫回來,然後嶽父和嶽父施法,用皇甫書靈的血救阿梨?”